效益低的厂子,本来就年年赔钱进去,又拿不了多少订单。对于需要整顿的企业,我承诺会为他们打开足够的市场;对于直接淘汰的,我也承诺会给他们转业优惠政策。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至少明面上都痛快地答应了。” 袁宁讶异:“他们这么相信你?” 章修严说:“有时候扯扯虎皮还是挺有用的。”他在袁宁微微睁圆的眼睛旁亲了亲,“而且还有高家支持。” 袁宁说:“姥爷不是说我们家和高家不对付吗?” 章修严说:“高家也急了。他们把太多筹码压在怀庆这边,现在脱不了身,又无力改变现状。对于陷在泥沼里的人来说,不管谁伸一把手他们都会牢牢拉住。” 袁宁明白了:“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章修严没说话,算是默认了袁宁的话。 袁宁亲了章修严一口。 谁都不是生来就冷血无情的人,章修严刚到怀庆时就被曹老邀请到曹家做客,算是在怀庆这边遇到的第一份善意。即使袁宁才到这边来两周,也很清楚章高家与曹方正之间的矛盾,曹方正代表的是怀庆这边一步步走上来的派系,与高家这个庞大的利益集团有着根本上的利益冲突。 而高家与不少家族有龃龉,在其他地方的发展几乎被阻断,只能孤注一掷猛抓怀庆这边。 可惜始终不得法门。 袁宁说:“只要大哥你认为是对的、是有用的,就去做吧!即使有人现在不理解你,以后也会理解的。” 章修严对上袁宁亮亮的眼睛,知道袁宁又在担心自己会难过。他没有否认,顺势把袁宁抱进怀里,像是想从紧紧的拥抱中汲取养分。 下午袁宁又跟着章修严去“实习”。他到底不是章修严单位的人,很多东西现学是来不及的,所以只是搬凳子坐到章修严桌子另一端写协会那边的计划,时不时去给自己和章修严续一杯茶水。 两个人安安静静地工作到傍晚下班,袁宁提起去自己做饭,于是都没去食堂,回到宿舍拿出灵泉宅院里囤着的米粮和肉菜做晚饭。 人参宝宝们种的米粮特别好,煮出来的粥饭都满屋飘香,袁宁多做了点怀庆这边常吃的烙饼送给旁边几家人尝,倒也不至于因为香味飘得远而被周围人眼馋。 送完烙饼之后,袁宁和章修严才一起吃晚饭。章修严说:“本来打算赶紧做完手里的工作去陪你,现在你也回来,接下来可以和我到各地调研,顺便完成甘教授给你安排的任务。”甘老教授让袁宁跟进一下这边各个瓷窑的现状。 袁宁当然赞同,乐滋滋地和章修严把晚餐解决光。 相比袁宁和章修严的悠然自得,其他人可没这么轻松。曹方正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卸掉了。见曹老正坐在客厅看新闻,曹方正还是老老实实地喊了一声爸。 曹老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转头看向曹方正,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继续看电视。 曹方正一屁股坐到曹老身边,给自己倒了杯茶猛灌一通,才不解地说:“爸,我们一家对他那么照顾,他为什么投向高家?”章修严刚到怀庆他们就请章修严到家里做客,让章修严暂时住在自己家,还第一时间帮章修严争取到好宿舍。曹方正可以托大地说一句,他这样的表态可以让很多人不至于骑到章修严这个空降兵头上去。 曹老看了曹方正一眼,关了电视,说:“事实证明,这样的照顾对他来说并不是必须的。”即使没有曹方正表态,章修严也可以在怀庆稳稳地站住脚。 曹方正语塞。 曹老说:“小章这样做不能叫投向高家。他的出身不比高家人低,他这样做只能说是和高家合作。”曹老看向曹方正,神色透着几分严肃,“合作的机会他其实也给了你。” 曹方正一愣,拧起眉头。曹方正说:“他做的那些事根本没给我插手的机会,完全把我排除在外。”曹方正这一周都过得水深火热,眼看不少人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