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指了指,是个钱庄,牌匾下有个记号,形状有些奇怪的云纹,跟同心佩上的倒是有些像,此前在巴郡的时候也曾看到过,还不止一家。 玉佩上的纹能瞧得出是后来才刻上去的,她当时只当是梁州某种代表着寓意极好的图案,没往深处想。 “但凡有这个符号的,都是瑞阳王府私产,他们认得玉佩,你若是想要什么届时只管亮出玉佩差遣就是。” 她木着脑袋点头,若是她没记错,这一路上瞧见这种记号的,甚多… 萧阙说罢又直接将人带进了钱庄,用同心佩调出了账册递给她。 她不明所以,还是伸手接过大致翻了翻,再还回去的时候手已经微微有些发颤,此刻看着萧阙就像是瞧见了一个会动的大元宝。 那数额不知是她要多久才能挣回来的。 里头的良田商铺房产银钱,便就是多付那三成钱,也不过是眨眨眼的事。 那怪梁州当初那般硬气就下了讨伐檄文,原来是有雄厚钱财傍身,无所顾忌。 可纵是如此,之后若是要东征,那就个吃钱的窟窿,尚且还算不清要有多少花销。 到底还是要未雨绸缪,他那般花钱,还是不够妥帖。 “我挥霍无度,算不明白银钱。不若日后这些都交由你打理,东西多也不必事事都盯着,只消瞧瞧账,如何支使那些银子便就由你说了算,可好?” 这是他拿她教训他的话来堵她。 她干眨眼,突然有一种一夜之间就富可敌国的感觉,他倒是真舍得,半点不藏私。 “同...同我说这些做什么。”他给的爱意太诚挚晃眼,她终是生出一丝女儿家应有的羞怯,不自在挪开眼。 他扬扬眉:“你觉得呢?” 她不知怎答,落慌而逃不搭理。 出了钱庄的路上,糖炒栗子刚刚出锅,香气弥漫的整条街都是,总有种暖洋洋的香甜。 已经有人在排着队等着,却不知怎地让他这个后来的买去了第一袋来给她。 苏苑音看了看他身后的人,见都神色如常,才放心伸手接过,隔着纸袋暖得整个手心都是热腾腾的。 “不爱吃?”见她只抱着垂头不说话,仿若方才总盯着那锅里栗子瞧的不是她。 “啊?”她愣怔回神,见他嘴角噙着假笑,眼底有些意味深长,这是他不满的前兆,如若再不做些什么,他就要变着法子做些什么。 “喜欢吃啊。”她忙道。 他不是个随便就能应付过去的人,为了证明,她随即拿出一颗栗子,指尖还尚有些烫手,她拿在手里碾着滚了滚,待能适应那温度,手里的栗子已经被他拿走。 长手一碾,那敦实饱满的果肉已经递到了她嘴边。 她睨了他一眼,随即还是很给面子的就着他的手咬下,甜糯清香,许是烧的炭火不同,同上京的味道也不大一样,有种特殊的香气。 “好吃。”她有些惊喜,瞧着他眉眼弯弯,眼里哪里还有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分明最是鲜活娇俏。 “嗯。”他漫不经心的收回视线,兀地往前走。 苏苑音好似瞧见他的耳尖带着些不自然的粉红,倒是稀奇。 她忙跟上他,眉梢上都带笑,难得叫她寻到他什么把柄,才不肯轻易罢休,她正想要开口打趣,却听他先开口:“若是同上京的相比呢?” 她微怔,不知他只是问这糖炒栗子还是别的,或是那段她都快记不清的往事。 “我就喜欢这个。”她晃晃手里的纸袋,随即又看向他。 不管他问的是哪个,她喜欢的此刻就都在眼跟前。 最后她被萧阙带上了私宅的房顶。 他像只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