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白,令人沉沦的眉眼清晰得像是刀刃,漂亮得割着人眼。 焦娇是被雨水打湿的花,他是静静立在雨幕中的剑。 水光令他更凛然,更危险,水珠依恋地从他锋利冷淡的喉结往下坠,垂眸看她的眼底,欲瘾浓稠到凝滞,气息却没有半点凌乱。 握着她腰侧的手按捺着抚向她的背,造出缱绻的错觉,将她压向他侵占意图昭然若揭的怀里,引回水中。 焦娇分不清是水热还是她热,往后仰着,呜呜地挣扎:“不行,裙子好贵,不能……不能碰水……” 雍烨看着她伸展开的纤细脖颈,低头轻轻咬着她最致命的咽喉:“它本来也只有一次穿在你身上的资格。”抬起眼,眼里静得像是金属铸成的世界,“你想让它被你弄湿,还是被别的弄湿?” 焦娇虽然只敢亲他唇角,但已经和他做了最亲密的事情,也被他教得理解有些文字拥有其他意义。只是她不理解,他为什么每次说着下/流的话,却还是高山白雪,生人勿进的矜绝样子。 红晕在焦娇雪白的肌肤染开,唇色都更加潋滟,眼里的湿意涌上来,拒绝回答他的问题,在他的缠绵蚕食下,还在用裙子当理由要他停下来,哽咽地吐字:“不要,会坏掉的……” 她可真是一只特别的小兔子,天真的求饶都能求到恶人最龌龊的念头里。 会坏掉吗? 坏事,更坏的事,他在心里做了千千万万遍。 好听的声音哄着她:“不会弄坏你,我对娇娇最轻了。” 焦娇眼里的水更多,不知来自哪里,提醒他:“我们还在宴会上,你是,你是主人,不能这样……” 宴会才进行到开头,放着那么多宾客,他在这里和她做这种事情,是疯了吗? “我是宴会的主人。”雍烨微微拉开和她的距离,暂时舍弃品尝她甜美味道,把她此刻湿漉漉的样子一点点刻进眼里,冷而动人的声音慢慢地走,将指下的刑徐徐进行到底,又蛊又残忍,漫不经心地说着与他身份违和,以至于令人不敢相信的誓言,“娇娇是我的主人,我当然要以照顾她为先。” 焦娇抓紧他的袖口,不能言之于口的羞愤让她轻轻咬住牙齿,为了欺负她,这个傲慢到极点的疯子竟然连她是他的主人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她觉得自己好像冰淇淋,被温水天然克制,抗拒不了地融化,再这样下去,她不可能回到宴会上,她哭腔重了些,破碎的声音也更强硬了一些:“停,雍烨你停下来……” 雍烨还真的止住了,望进她迷离失神的眼:“好啊,你教会我我就停下来。” 焦娇得以喘息,叹着气,像朵脆弱的花被水揉乱,缓了好久,才小心翼翼地轻轻推了推他:“你先退开。” 雍烨再次出乎她的意料,竟然真的退了一些。 焦娇反而懵了,腿有些软地往下掉,雍烨伸手扶住她,人却按照她的要求,没有任何地靠近。 焦娇以为他真的停了,下一刻却见他看着她,淡淡开口:“可是退开还能看到你,看到你,眼睛就忍不住,怎么办?” 焦娇还在水里,心好像也被淋湿,看他说眼睛忍不住,堵塞的一团又发胀又发软。 雍烨眼里的幽深一点点烧起来,声音仍平稳:“要我把它们剜下来吗?” 焦娇一颗心哽在高处,眼睛被他说得幻痛,他是真的不觉得这种话听起来会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就像剜眼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就算没有眼睛,还能闻到你的味道。”他支撑她的手没施加任何多余的力度,语气也是不以为然的,“你要我不能呼吸吗?” “这些你想要我做,我就会做,但就算都做到,我的手还是会向着你。”雍烨把长指穿进她的指缝,水滴从他禁欲感十足的下颌线落下,他的眼像是被暴雨清洗过的深渊,阴暗的,不堪的,可怖的,全都安安静静地摊开给她看。 令人恐惧的那些竟在这一刻变成了引人靠近的诱惑。 “娇娇,你想绑住我,把我锁起来吗?” 他生得太能蛊人,平时冷冽,令人不敢靠近,但当他想让人走进他的陷阱时,谁也不可能走掉。 焦娇有一瞬甚至感觉自己也成了深渊的一部分,有那种想把他困得不能动弹,看曾经高高在上的人为她束手无策,任她鱼肉的冲动。 她用最后的理智摇摇头:“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