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望之生怜,又怎么忍得下心打她呢。 两个警官装模作样挥打警棍。 沈襄‘痛苦’唉叫。 闫天阑看不惯,冲上来,夺过一警官警棍,照着沈襄就要砍下去,口中不住道:“我看你服不服,服不服!” 沈襄却面含微笑。 一个警官忍不住去夺闫天阑警棍。 另一名警官愣住,也想护住沈襄。 可,下一秒。 他们都惊住了。 只见闫天阑像被什么抱住般,脚被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惊恐看着脚,嘴里惊恐道:“我的脚,我的脚怎么动不了了。” 哐当—— 警棍落在地上。 闫天阑的手在空中痉挛,想窒息般挣扎起来,青筋暴起,鼓起一条条蚯蚓般血管,看起来无比可怖。他惊恐叫起来:“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 他瞪向沈襄:“你做了什么?” 沈襄一脸无辜:“我一直被绑着,动弹不得。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闫天阑也觉得不可能。 对方不过一普通小丫头,看起来柔柔弱弱,根本不像有什么本事的。况且,她若真有什么奇异本事,为什么在被抓进来时,就使出来,何必要等到现在。 可可可,他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警官也无比惊恐。 这这这也太太太诡异。 自始至终,唯有沈襄始终表情正常,镇定自若,甚至还淡淡微笑着,在这诡异环境中,那抹笑更有股神异色彩。 可惜,几人都没注意。 不过几秒功夫,闫天阑便恢复正常了。 他狠狠瞪着沈襄,却不敢再去将警棍捡起来,悻悻回到座位上,阴沉盯着沈襄,像一条黏湿腥臭冰冷的毒蛇。 沈襄微笑看他。 那笑让闫天阑神色更难看起来。 接连一串的不顺,刻骨铭心的失子之痛,上面闫家莫测的态度,兄弟们毫不掩饰的垂涎嘴脸,彻底让他烦躁痛恨起来,可他却也一个都对付不了,只能默默忍耐。 现在,连一个小丫头都敢反抗他。 他真的沦落至此吗? 闫天阑执拗住了。 他和沈襄杠上了。 他想想后,眯起眼,勾起嘴唇。 闫天阑走到沈襄身边,弯下腰,贴着沈襄耳朵,缓缓道:“沈襄,我记得,你家里爸妈都是下岗工人吧,没什么势力的。听说,你妈妈最近还怀孕了,你……有没有想过,要是我针对他们……他们能扛得住多久,你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扛得住多久?” 沈襄垂下头,眼底黑气蕴集,浓黑如墨。 “所以呢?” 闫天阑把玩着自己指甲:“如果你主动认罪,到地下去陪子青。我会放过你一条命,好好替你安排一个葬礼,让你走得风光。否则……你父母还有你未出生的弟弟妹妹……就要小心了。” 沈襄微笑看他:“你低下来一点。” 闫天阑不解,往下低了一点:“你要做什么?” 沈襄道:“我怕你听不清楚,再低一点。” 闫天阑又低了一点。 沈襄伏到他耳边,轻柔而恶毒地道:“闫天阑,你难道没有听说过,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是惹不得的吗?一种是女人,另一种是天师。” 她微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恰好,我两者都是。” 砰—— 爆炸般巨响。 沈襄座下椅子整个炸开,碎片四溅而出,原是铁质碎片,边缘却已被燃化,在地上嗤嗤作响,如一壶爆开的水。 一块碎片堪堪从闫天阑头顶飞过。 他乌黑短发被尽数削落,飘散在地上,露出半边烫得发红的光脑袋。闫天阑浑身僵硬,血液几乎凝滞,心脏一瞬间冻结。 若是那碎片再稍稍向下一点点。 只一点点。 他的半边脑袋便没了! “啊啊啊啊啊啊——” 闫天阑疯狂大叫起来。 分明处于爆炸中央的沈襄却毫发无损。她缓缓站起身,爆炸余波掀起她乌黑长发,长长裙角卷起,嗤嗤作响。她笑着,却黑暗恐怖,宛若那佛堂中怒目修罗。 她走着,脚下地板步布龟裂。 “闫天阑,你不该提起他们。” 闫天阑一屁股坐在地上,仰视沈襄,口舌打结:“提提提提起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