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吧。” “你……宁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是看在你无父无母,又跟我家小姑子感情好的份上才跟你说这些掏心子的话,你不领情便算了,如今还要赶我走…”秀花拿着帕子假装抹脸,扯着嗓子道:“如今的世道啊,做个好人还被人误会,真是好心没好报呀。” 她的嗓门大,而此时又正好是巷子里多人出入之时,大家见又热闹可看,纷纷围了过来,不多时便已经围了五六个妇人。 宁如玉蹙起眉,有些惊讶。因为她前世一直都是在城市生活,还真没遇过这样的事,以前只听过说有些农村妇女骂起架是如何泼辣完全不顾面子的,没想到今日竟让她撞上了。这何止是泼辣,简直就是颠倒是非乱说一通呀! 不过宁如玉才不怕她,事情的真相不是她一张嘴就能抹黑的,沉下脸道:“翠竹大嫂你这话是何意,你哪句话里听出我是要赶你出去了?秀花嫂,我就算无父无母,该做什么我自然有自己的主意,就用不着你好心来教诲了。” “瞧瞧你这是什么话,感情我一片好心还有错了,”秀花没想到她竟然会反驳自己,又装作抹脸,“好好,既然宁姑娘觉得我是多管闲事,那我就还是不说了,免得好心还无端让人怨恨。”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果然开始对着宁如玉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言语中似在指责她一个小姑娘,这样子对长辈也实在太过无礼了。 秀花看众人大多都向着她,底气更足了,不禁挺直了腰杆,与在人群中的李家媳妇对视一眼,眼内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嘴角偷偷噙着一丝得意。哼,你宁姑娘再怎么厉又如何,能斗得过我? 这人真是……宁如玉肚子里窜上一股火,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她冷声道:“既然秀花嫂非要这么说,那我也没办法。但是我告诉你,是非黑白不是你一张嘴几滴眼泪就能改变的。你若非要硬要这样说,那我就只好去禀了县太爷,与你对薄公堂,到时候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对无赖的人讲不了道理,唯有用更强硬的方法才能震得住他们。这法子还是之前杨小白教她的。他说,他们在外办案的时候,总会遇到一些胡搅蛮缠不肯配合、妨碍公务的人,好言好说往往是没有用的,捕快们便干脆直接道,若是再捣乱就以妨碍官差办案关进大牢。那些人就立马不敢纠缠了。 果然,秀花一听这话,身子颤了颤。她咬着下唇,差点忘了,这宁如玉跟衙门里的捕快还是有点关系的,而且听说她那个死去的爹也是个捕快。俗话说,民不跟官斗,她长这么大还没进过衙门大门呢,心里便有些害怕了。 知晓自己惯用的手段是不能使在她身上了,秀花脸色变了变,转眼又换上了笑脸,“我刚刚不过是跟姑娘开个玩笑罢了,对吧?宁姑娘何必当真,又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到官府那里去呢,我知道姑娘知书识礼,定是不会跟我计较的。” 她这变化众人自然瞧在眼内。这妇人一听说要报官这脸色就变了,哪里还能不明白? 而之前那些保持沉默的妇人更是心如明镜,纷纷皱起眉头,这分明就是想来欺负一个小姑娘嘛,枉她还是嫁了人的,竟如此不知羞耻! “我就说嘛,宁姑娘平时说话一直和和气气的,怎么可能会是这样的人。”一妇人对着另一人道。 其他人也跟着点头。他们都是住在附近的人,宁姑娘一向待人和善,昨晚还送了绿豆糕给她们吃呢,她的为人她们是看在眼里的,根本就不是这妇人说的这样。众人顿时感觉自己被愚弄了一样,有些气愤的瞪着秀花。 秀花见几个妇人黑着脸要指责她的样子,心里有些慌了,冲着他们道:“看什么看,这是我和宁姑娘二人的事,与你们有什么关系?” “秀花嫂你这话就不对了,宁姑娘是我们的邻居,她被人无端诬陷,我们自然能为她讨回公道。” “谁诬陷她了?”秀花脸不红气不喘的挺直腰道:“我不过是跟宁姑娘开个玩笑罢了,谁叫你们当了真,这与我何干?” “你……” 秀花才不理会众人对她的态度如何,她今日来可是有正事要做的,想罢,眼里闪过一丝阴霾。既然这宁姑娘这么不识好歹,也就不要怪她心狠了,转了转眼珠,忙道:“宁姑娘,我今日来找你还有别的事呢。” 宁如玉眉头一动,但依旧冷着脸,“什么事?” 秀花装模作样的咳了咳,这才故作姿态的道:“你既然不肯跟我去摆摊子,那就把翠竹的那份银两给了,以后翠竹也不会跟你合份子摆摊子了,姑娘要做什么还是自己去吧。”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