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芷明若跟在她身后,两人对视一眼,由明若小心问了一句,“姑娘,三郎是气你把传言弄大的事?” 元妤勾了唇角,“并非。”传言什么的,谢三郎根本就没追着问,全靠她机智地转换着话题。 虽然结果并没有好到哪里去,甚至更糟了。 但是管他的,下次见的时候,接着换话题就好。 最多下次换个好点的话题,把人哄开心了。 明芷明若没问出什么,见她面色也不似之前那般委屈及愁云不展,两人便也不问了。 主子的事她们并非一定要知道,只要主子顺心就好。 石青在书院大门口堵她的事果然被一些人看见了,第二天元妤便被几个女郎追问是不是谢三郎派人找她的。 元妤自不会认,满脸无辜地说:“怎么会?我都把谢三郎砸得……砸成那样了,谢三郎怎么可能还想见到我。” 几个女郎表示狐疑,谢三郎又不是度量狭小的人。但转念一寻思,不能人道是所有男人都无法面对的沉痛打击,古往今来也就一个司马迁是个例外,三郎那样一个如谪似仙的儿郎,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以致性情大变也是有可能的。 想到此处,几位女郎不由再度嘤嘤而泣。 她们皎皎如月温润如玉般美好的三郎啊。 然后,不知怎的,长安城里又传出往昔谦和温润的谢三郎因不能人道而性情大变的传言。 元妤傻眼,几乎要掩面而泣。 完蛋鸟儿,谢砚定是会把这一出也算到她的头上。 嘤嘤嘤,上次把人气走便没得到机会再把人哄开心,这又多了一笔。 天要亡她啊。 元妤蔫蔫地趴在书案上,不想再同这个人世对话。 正是课余时间,坐在她前面的李嫣转头来,兴致勃勃地问她:“阿妤,三月初一休沐,书院一些女郎想在城郊杏花林举办诗会,你去不去?” 元妤一贯不想参与此类空有其表的诗会,故而拒绝,“不想去。”没心情。 李嫣就知道她会这么说。 她就是什么诗会酒会都不爱参加,才被人传出一个高冷不合群的名声,她自己知不知道啊。 作为她唯一的密友,李嫣觉得不能让她这样继续下去,不依地摇她,“你就去呗,三月初正是杏花开得正艳的时候,城郊杏花林又有百年历史了,每一棵都又粗又壮,开得十分茂盛艳丽,好看着呢,你就去吧。” 元妤还是兴致缺缺。 有看杏花的时间,她不如再写封情笺给谢砚送去,也好再勾搭勾搭人。 李嫣却似想到什么般,嬉笑着小声同她分享,道:“小道消息,我可听说了,会举办这次诗会,是因为长安城里一些才貌双全的郎君三月初一也会在杏花林里赏花。”她小心凑在元妤耳边,小声道:“我听说和谢三郎同年中举的榜眼孟潮生也会在,他可是中举后被外放了三年,年初刚回来,许多女郎都想找机会见见他呢。” 元妤闻言,目光一愣,进而神思有点恍惚。 李嫣还在她耳边嘀咕,“说起来哪年的一榜三进士都没有丰庆二十年来的受人瞩目。” 不仅是因为当年出了一个年仅十七岁的状元郎谢砚,还因为同科的榜眼和探花郎皆是才貌双绝清新俊逸的郎君。 只是探花郎杨彦鸿跨马游街后不久,便被当朝太傅安和颐招为女婿,成为安和颐嫡女安宜柔的夫婿,碎了大把女郎的心。 紧接着榜眼孟潮生又被外放出长安城,当年多少女郎为此哭红了眼。 孟潮生被外放,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