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妤瞬间反应了过来,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立刻心虚起来,脸色跟着变了。 只到底还在生气中,一时拉不下脸哄人。 谢砚见了冷笑,道:“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元妤觑他一眼,憋着嘴坐在那儿,掰着手指不说话。 想着她方才的抽风劲儿,谢砚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只管冷哼道:“可不就是我一厢情愿!从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你才知道?”她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自己不知道? 元妤哪里听得了他说这话,立刻服了软,哭唧唧地俯下身子去抱他,娇着嗓子道:“三郎……” 谢砚忍了忍,倒是没推开她。 他只恨自己怎么看上这么个糟心玩意儿? 忍了好一阵儿,谢砚才把心头那股肝火和憋屈之意和血咽了下去,垂着眼睛睨着她道:“说说,刚才抽什么疯呢?”他知道元妤亲近他有目的,因而她少有跟他耍性子的时候,多数时候都是放低身段哄着他。 便是最初几次故意气他,在之后也会用了心思再把他哄回去。 因而他对她突然耍小性子的原因还挺感兴趣的。 他自是不会承认自己心底对她耍性子有一分怵,只能外强中干地唬她。 自是要问清原因的,照她这副没心肝的德性,万一哪天再触了她禁制,叫她发了飙,连抱他大腿的事都不顾了怎么办? 元妤趴在他胸口,瘪了瘪嘴,不甘不愿还带两分委屈地道:“妾搬回倚江苑三日了,三郎你才露面……” 谢砚等着听她下文,却发现她说完了,不由懵里懵懂的,诧异不解地问道:“就为这个?” 元妤听他口吻似十分不以为意,有些不乐意,却不敢发飙,只憋屈道:“之前是三郎日日催妾搬回倚江苑,妾搬了三郎却不见人影,连句话儿都没留,空留妾守着这院子,三郎觉得自己没错?” 谢砚明白她生气的点了,不由乐了,故意气道:“郎君自是没错的,你见过谁家郎君在外做事还要给外室留个信儿的?” 元妤一噎,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现在的身份,可不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么! 谢砚见她气得脸都红了,不由心情大好,低头在她额上印了下,柔声笑道:“等你什么时候给我做了妻,郎君去哪儿都提前跟你说,还可以带着你一道。”声音低迷而温柔,细听之下竟有一分蛊惑的味道。 元妤心尖颤动的同时,不由僵了身子。 谢砚似不在意,翻身搂着她,训道:“以后有什么事不高兴了直接说,不准乱耍性子。” 见他没揪着之前的话不放,元妤不由松了口气,身子也重新软了下来,乖顺地搂着他点头,道:“是,是妾错了,再不了。” 谢砚摸了摸她布满青丝的后脑勺,似很满意。同时在心中告诉自己,她开始惦念他的行踪是好事,以后若不来倚江苑,还是叫石青派人来知会一声的好,免得她哪天里再不对味耍起小性子来。 没和女郎多接触过的谢砚很天真的以为自己弄清了元妤耍小性子的原因,今后他多注意些便能避免了。 却不知女郎的心思是最不好琢磨的,她在意起你来时,任何一件叫她不舒服的事,都会使她向你发小脾气。 因而待元妤彻底向他敞开心扉接纳他后,谢砚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多天真! 但这会儿他是十分享受元妤的乖顺的,享受之下还同元妤说了这几日他忙得没空儿来倚江苑的事。 “陛下要秋猎,命我打点安排呢。” 作者有话要说: 许是到每月我要渡劫的时候了,内分泌紊乱,使我一天都不在状态,各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