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府中还有二伯和三郎在,大伯少往回跑两次就是了,心里定是记挂着母亲的。” 黄秋云笑得眼儿都要没了,下一瞬就抓着她念叨,“这回回来,万不能叫他随意再走了的,怎么说也得让他先把家成了,三郎都把你娶进家门了,没得说两个哥哥都不成婚……”而后又道:“阿妤在鹿鸣书院读过书,认识的女郎多,可有哪几个瞧着好的?回头也给我出出主意,看聘哪家女郎给大郎做大妇才好……” 听得元妤满头是汗,她一个弟媳,怎么好去管大伯的婚事。 但这会儿黄秋云在兴头上,她倒是不好败她兴致,只笑着先应了。 这一回请安,足足在重阳院呆了近一个时辰,最后还是管家在外头找黄秋云这个当家主母有事,元妤才被放了回来。 回扶风院的路上她还在想,黄忠继与谢硢班师回朝,她要不要准备点什么。谢硢是平辈倒还好,黄忠继是谢砚的外祖父,不出意外的话谢砚必是会带她去拜见的,毕竟是长辈,第一次拜见不知该准备什么礼数。 如此杂七杂八想了一通,回到扶风院都还没回神,直到明芷带回了新消息。 今日朝堂上,丰庆帝借由四皇子李暄办差不利、做事不够成熟发作了他,都没退朝便勒令他回府禁足,还一日没有圣令便一日不准出府。 这可比有期限限制的禁足事儿大多了。 一国之主,成天那么多事,膝下儿子也多,现在没说哪日放你出来,之后忙起来说不定直接就把这个儿子给忘了,没人在陛下面前提的话,在府中关个一年半载也说不定。 一年半载之后,外头很可能都天翻地覆了,出来也是吹西北风的命。 这一出,足可见丰庆帝对四皇子的不满。 听说在朝堂上发落了李暄之后,还出了口谕,准备给刚成家的五皇子李昀一件新差事。 这两相一对比,朝堂朝外谁还不知丰庆帝是因为什么不满四皇子?虽然没有证据,但四皇子使人在五皇子婚礼上泼狗血的事也低调地在坊间传开了。 李暄这把,算是为他的冲动激愤买了账了。 元妤却感慨于皇权的强势之处,虽然没有证据,但陛下认定你不是个好的,就有千百种理由收拾你。 李暄这次纵是耍了心眼找了个痨病鬼泼狗血,人被抓之后还没来得及审问就死了,虽然没得到口供,但架不住皇帝也认定是他做的蠢事,照样儿把他惩了。 怕李暄心里还愤恼不甘心呢吧。 不过元妤也真心觉得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就李暄这脑子和胸襟,还妄想夺得大宝称帝呢,现在不被禁足,早晚被他自己折腾得小命不保。 转而,没等天黑,又有别的消息传了来。丰庆帝在朝堂上发落了李暄,下朝后却又单独宣了安太傅安和颐,重提了李暄与安宜清的婚事。 两人的婚事因为安宜清的身体状况耽误了七八年也没能履行,在外人看来,这桩婚事早晚是要取消的,没道理要一个好好的皇子娶一个不定哪天就病死的人做皇子妃。 可陛下宣了安和颐这么一下后,突然就命天钦监算日子,将李暄和安宜清的婚期定了下来。 随后陛下还给安和颐的长子安瑜明升了职…… 这一连串的动作下来,别人看没看明白丰庆帝的想法元妤不清楚,反正她是懵的。 是觉得李暄性子太冲动,合该叫他成家拘拒性子?而后又觉得自己这混账儿子有点配不上安太傅的女儿,所以在给他们定了婚期之后,又给安太傅长子升职,以做安抚? 元妤黑线,自己都不信。 等晚间谢砚回来,元妤就问了一嘴。 哪知谢砚也皱着眉头一副没想通的样子。 元妤等了会儿,见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怕他一会儿再觉得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