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无比高兴,甚至在得到消息当日就在小院里,对着季家人的灵位上了香,将元妤有孕之事告诉了祖父及父母兄长。 只是虽是好消息,可他看着眼前数个冰冷阴凉的灵位牌,最终却还是没忍住滚落了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如今的他,哪里还只是伤心,他的心已是荒芜了,唯有世上的元妤和这些灵位能刺激他,给他一点生机的感觉罢了。 …… 元妤有孕这事儿,说起来多少有打了郑皇贵妃脸的意思,但宫里的郑皇贵妃似根本就没受什么影响。 不但如此,她还向丰庆帝举荐了一位小嫔妃,替那小嫔妃邀宠。 那人便是当初刚被封了婕妤没多久便失宠、被丰庆帝丢到一边的琼婕妤窦皎。 当初丰庆帝其实还挺看得上这个被淑妃送上他床榻、年轻貌美的小妃子,后只因窦湛和三公主李晟在终南山观音禅院生了那样的事,逼得他不得已将李晟嫁进窦家,等同于把贤妃送上了窦家的大船,因忌惮窦家势力进一步做大,不得已之下,不但打压了一直疼宠的公主李晟,一道被他弃了的便是这个新封的来自窦家的婕妤。 如今嘛,窦庸已经死了,窦家的势力已经散得七七八八,不足为惧。皇贵妃郑氏这时又将琼婕妤送到了他面前,丰庆帝没理由不接着。 故而宫宴没多久,随着元妤怀孕的消息传起来的,还有窦家女窦皎重获圣宠的消息。 这对窦湛、对窦家来说怎么都算是个好消息。 …… 几家欢喜几家愁。 这阵子里,长安城里有很多人因这样那样的事欢喜的,但也有人在这段时间里寝食难安、夜不能寐。 刑部尚书府。 自宫宴后,刑部尚书夫人已经连着好几日食不好、睡不好,每每一个人时便心慌得厉害。 她想起宫宴上看到的元氏阿妤,明明觉得不该,却还是处于受惊的状态中。 因为元氏阿妤实在太像……太像当初她在季府看到的那个小姑娘。 可季府满门已经都被陛下推到午门斩首了啊。 怎么会……怎么可能会是季府的那个小姑娘呢? 之前她将此事告诉了丈夫刑部尚书,后来被丈夫训诫了一番,让她把这想法咽在肚子里莫再提。 她知道不是丈夫不信,而是没有证据,凭长得像就胡乱说话,再得罪了谢家是吃不了好果子的。 她也想把这事儿忘了,深埋在心底,可是越想忘干净越忘不掉,这几日已被折磨得疯了。 她会这般心慌往心里去,不是没有原因的。实在是当初季家满门覆灭,她的丈夫刑部尚书也在里头掺和了一脚。 若不是当初借机上了郑家这条船,如今的刑部尚书怎么可能会是她丈夫? 人心里头有鬼,自然便稳不住。 她端了几天,越想越心慌,最后到底没坐住,亦将丈夫的告诫扔到了而后,匆匆进宫求见了郑皇贵妃。 她想法很简单,当初季家的事,他们只是掺和了一脚,替人办事罢了。若说这世上还有谁忌惮季家的人,那必然是当初的指使者。 她要把自己发现的事告诉郑皇贵妃,不管元妤是不是当初季家那个幼女,只要把这事儿告诉了郑皇贵妃,她一定会去查。查明白就好了,如果是,郑皇贵妃一定不会允许季家的子孙还活在世上。 如此想着,她便进宫把这件事告诉了郑皇贵妃。 皇贵妃郑氏今日本慵懒地躺在承乾宫侧殿里由着宫人捶腿揉肩。 先前宫宴上的冒然作为,叫陛下生了疑心,故而这几日她都很小心,没再冒然对谁出手。加之元妤有孕的消息传进宫,虽在她看来也没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