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陛下、陛下明鉴啊!” 见此,谢砚突然冷哼道:“尚书夫人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散播谣言时说在下妻子与季家幺女长得一模一样,之前在陛下面前又说有五六分相像,这会儿又变成八分相像了。难道不是尚书夫人亲口说的,言孟大人必不会认错?如今孟大人已经说在下妻子与季家幺女并不是一个人,尚书夫人倒又反口了,我倒是不知,在下妻子是如何得罪了尚书夫人,倒叫尚书夫人死咬着不放了!” 刑部尚书夫人似根本不听他言,只摇着头道:“陛下,臣妇没有撒谎,孟大人定是在欺君!”她想了想,似想到什么,突然道:“画像……对,画像!臣妇当年在花园里见到季家幺女时,尚未入朝为官的孟大人正在给季家幺女作画,他对季家幺女如此念念不忘,府中定藏有季家幺女的画像,陛下大可派人去孟大人府中搜出画像一看,陛下看了就知,臣妇没有撒谎啊!” 谢砚猛地看向孟潮生,就见他面色微有些白,顿时不好的念头逼上他心头。 刑部尚书夫人此番说法,不知是她临时起意,还是有人教的她。转到孟潮生府中画像上,这是打着打他们措手不及的算盘,是算准了孟潮生藏有季家幺女画像不曾? 如果叫孟潮生当场绘出季元姝画像,孟潮生为了庇护元妤,大可将画像画得不像些。可如今盯上的是孟潮生府中早就画好的画像,来不及销毁和更改,若是真找出来了,倒说不准真会成为元妤身份的一个证据! 谢砚当初发现元妤身份,可不就拜从孟潮生那里得来的两张画像所赐? 当初石青将从孟府偷出了那两幅画像,谢砚自没再还回去,可他不确定之后孟潮生是否有再画当年季元姝的画像。 可看着孟潮生此时微白的脸色,府中定是还藏有画像的了! 谢砚脸色有些发青。出了这样的事,倒也曾想过孟潮生的存在会不会危及元妤,但想着孟潮生对元妤的情分,应是不会指认元妤的,可偏漏算了画像一事…… 如今该如何是好? 丰庆帝自也瞧见了孟潮生脸色有异,他沉吟了一息的时间,盯着孟潮生问道:“孟爱卿,张周氏如此提议,你可有异议?” 孟潮生滚动了一番喉结,缓缓拱手道:“臣……无异议。” 如今,哪里还有他言有异议的份儿。 都不必他说府中是否真的如刑部尚书夫人说的那般,藏有季家幺女的画像,丰庆帝自会派人去搜。 谢砚低头思量,没有也就罢了,若是有…… 还真有些麻烦了。 而站在殿中的元妤,看着面色如常,可手脚却有些发凉。 若是之前,她是半点不怕的,可如今…… 她下意识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丰庆帝派人赶往孟府,搜查孟潮生书房,意在查找季家幺女画像。因证据不足,倒未有兴师动众,指派了自己身边的太监总管带两个人去的。 因御书房这里有那么多人候着,太监总管路上没敢耽搁,来回不过半个时辰,便带了一张画像回来。 谢砚看着大太监双手呈着一张画轴上来时,身上皮子都绷紧了,脑子里飞快计较着,思量着稍后要如何保下元妤。 相比之下,孟潮生这会儿的神情倒似更沉稳些。 画像被太监总管呈上了御案,并亲手为丰庆帝展开了画轴。 画轴一点点展开,殿中人似都屏了呼吸等待着,连情绪一直不大稳妥的刑部尚书夫人,都缓了呼吸,眼睁睁地盯着。 直到画轴完全展开,丰庆帝瞧了一眼,又看向在殿中站了许久,脸色不大好的元妤一眼。 没人说话。 丰庆帝看向孟潮生,道:“画上人是季家幺女?” 孟潮生脸色发白地道:“回陛下,正是季家幺女年十二的画像……” 丰庆帝看着画像沉吟了几吸的时间,道:“眉眼间确实与现今的谢元氏有几分相像。” 众人都敏锐地觉察到,丰庆帝用的字眼是“相像”! 这就是否认了元妤是季家元姝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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