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颜色,她只能是尽量疏导着自己的灵气,控制它们涌向丹田的速度。 充沛的灵力浸入丹田之后,便开始旋转。 在这个旋转过程里,灵力被渐渐压缩。 成丹最重要的一步,就是把液态化的灵力压缩成固态。和进阶化炁时一样,这都是一个质变的过程。 而质变显然需要量变的积累。 她放任自己的灵力不断涌入,而自己要做的只是疏导它们,不使之溢出,不使之误入歧途。 她不需要依靠丹药来进阶,因为她的灵力已经太过充盈,远远超出那些服用了促进结丹的顶级药物的修士。 她没有心境之忧,因为她的顿悟已经直接勘破了心境屏障。 可能很少有人的结丹像她这般轻松,这般有把握,这般水到渠成。 除了外界环境险恶,她似乎并无任何问题。 然而,结丹总是免不了心境考验的。 庞脉脉感觉到自己在骑马。 郊外的风一直吹在她脸上,吹动她的鬓发,吹动她的衣裳和披风,吹动她□□马儿的鬃毛。 青草和泥土的芳香让她的呼吸陶醉。 是春天,一切都欣欣向荣。 草长莺飞,马蹄踏着浅浅绿草,远处流水潺潺,映着稀树矮花,正可放马飞奔。 她心胸畅快,放声大笑。 身后还跟着七八骑。 她的身体充满力量,精力充沛,一切机能都欣欣向荣。 然而她的笑声却是一个年轻男子的笑声。 一个她非常熟悉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是乔红儿。 她曾经在浮生小镇里当过二十年的乔红儿,并且当得很顺畅,很舒服,很愉快。 离开浮生小镇以后,其实很有一段时间,乔红儿的记忆使她困扰过。有时候她会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穿越前的那个庞脉脉,还是那个小镇里的乔红儿。 毕竟,二十年,她几乎有每一天的记忆,无数的细节,无数的情绪。 后来她才慢慢放下,把乔红儿的影响慢慢消除。 已经有好几年,她没有再想起过这个人和他相关的任何事。 连浮生小镇,她都很少想起。 所以,那么珍贵的尽空石,她就那样放在了谢橒身边也无所谓。 “乔红儿,来赛马!”另一个充满生气的年轻男子声音响起。 “不用赛,红哥马上功夫一流,你哪是他的对手?” “是啊,红哥既能跑马,也能倚马千言,无论比什么,你都比不过他!” 变成了乔红儿的自己大笑,拉着马缰回首,“来,来赛!”她愉快地,干脆利落地说。 于是,一群年轻人们在这初生的草地上放马狂奔,马儿们本来自己也会争胜,并不允许别的马超过自己,于是你擦我我撞你,弄得这些一心想做游侠儿的年轻男人们哈哈大笑,却并不害怕。 乔红儿的马脾气最坏,也是最桀骜的一匹头马,对于敢靠近它的马直接用后腿蹬,因此颠簸不已,但是乔红儿自恃骑术高明,并不以为然,反而哈哈大笑。 结果,跑到溪边时,乱踢的马一个失蹄,直接栽向水里,连同马上的乔红儿一起。 乔红儿来不及反应,她掉入水中时,耳边还响着伙伴们的惊呼。 然后她就掉在了一张病床上。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那样真切。 她穿着一身病号服,条纹的,衣袖下面的双手瘦得发干,插着输液的针。 床边坐着她的母亲,可是比起她记忆里,老了好多岁。 虽然头发已经染了,但是贴着头皮的根部都是银白色的。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