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理应如此。 洛书还真没想到,自己这一出山就遇到了风云震荡之时。 怪不得任务是和谐江湖。 想到这里,洛书去端茶杯的手一顿,道:“施己教……从是什么时候开始展露于人前的?” 自从他出崖之后,这个教派就像一个反派大boss似的在阴影中纠缠他,所有的糟糕记忆几乎都与之有关,想彻底把这个毒瘤挖出来,却连听风楼都不知道它的消息,他前些年若不是全都待在崖底,几乎都要以为自己惹到什么人了。 百骨知也知道自己师父倒霉催的经历,小心翼翼地道:“在许久之前就在江湖上存在了,但是它比雪教还要低调,因此鲜为人知,也就是这些日子开始活跃,一开始做的事亦正亦邪,渐渐偏向邪事,直到……” 百骨知说不下去了,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师父的运气。 洛书倒是不以为意,摸了摸下巴,道:“也就是说施己教和幽冥令都是存在已久,但是消息寥寥,这段时间才开始活跃的。” 百骨知目光一凌,“师父,你是说施己教目的在幽冥藏?” 洛书想了想,摇摇头,“谁知道。” 百骨知托着脸,“也不知道隐门怎么打算,要是隐门不答应……哎,隐门不答应,总还有别的门派。” 洛书道:“不过所有幽冥令都要解,隐门入手,倒是比旁的要熟练些。” 百骨知眨眨眼睛,“话说师父,你说你去做交易了,你做了什么交易啊?” 洛书笑得狡黠,“我说我手里也有幽冥令,与其和不知根底的合作,不如和我先合作,到时候要是云兰那边有什么坏心,就一气吞了他们手里的两块。” 百骨知傻眼,“师父,你怎么知道他们会信你?” 洛书摸了摸小七的狗头,“隐门连接朝廷和武林对吧?” 百骨知点点头,“对啊,国师在明,隐师在暗,一人主掌求风雨辨旱涝,一人布阵法设机关。也就是因为这个,到现在武林和朝廷都没有撕破脸吧。” 洛书抚掌而笑,“这就对了,什么金银财宝,隐门根本不缺,对于那群为了技术献身的技术狂热者来说,这一大片东西根本还不如新的阵法布局有用。况且隐门不适合近身打斗,易守不易攻,云兰后面的势力要是反水,可是难以提防。最重要的是,机关阵法的解法极难,非钻研数十年难解,只怕到时候隐门的两块幽冥令保不住,而且连人都被捉去做苦力。” 不过洛书既然已经展现出自己的机关“底蕴”,技高一筹,就让他们没了这个顾虑。 况且对于隐门的人来说,更重要的是享受解开幽冥令的过程,洛书把幽冥令给他们,相当于不用费什么力气,不仅把令解开了,还顺便把报酬支付了。 百骨知蹭蹭洛书放在头顶的手,忧心忡忡道:“那师父,你把幽冥令给他们了吗?我怕那群人反悔。” 洛书摇摇头,笑道:“没,虽然觉得他们不会携令潜逃,不过我也没有把令给他们,我把图给画下来了。” 百骨知:……等等? …… 是夜。 洛书在床上翻了个身,清浅地叹了一声,混进了窗外的虫鸣中。 “宿主,睡不着吗?” 桌边的人影动了动,走进了月光中。 洛书点了点头,索性坐了起来。他靠在床头,鸦羽般的长发流泻在身上,仿若披了一身暮色,在清冷的月光下,越发显得肌肤玉似的白。 “宿主不用担心安全问题。”二零八八想了想,道,“当时签订协议的时候,系统有责任保证宿主安全。” 洛书哭笑不得,又有些窝心,“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