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躲在里面一定不是为了换衣服的,就是为了赖着陆玥泽不走。 陆玥泽这一次也没有顺着云珠,也跟着她拧上了。她要赖着他,他就偏偏不同意。 他昨日已经给他讲了桓晃之地的事情了,就是没有想到小姑娘竟然还敢冒着胆子,就这么随便的跑过了,也不怕真的就把自己的小命丢了! 他是为了她好,绝对不让她过来跟着冒险,何况今日云珠自己故意跳江之事,他不能就这么算了,不然日后云珠自己意识不到危险,可能还会继续做出鲁莽的事情。 云珠和陆玥泽,一个车在马车里,一个在马车外,两个人僵持着,谁也不看谁,谁也不主动往前一步,一直就这么站着。 马车外地陆玥泽气得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忽然一低头,发现自己手里竟然还握着那块给云珠擦头发的干布,气得一下子就把干布扔了。 他转身吩咐刘长水:“在马车这里守着夫人,让她一步也不能离开!” 说完,他大步就走了。 云珠在马车里,很快就听到了动静,发现是陆玥泽走了,立即掀了马车帘子朝着车外看过去,马车门口只剩下个刘长水。 刘长水见了云珠,立即行礼作揖:“小的刘长水给夫人请安。” 云珠的头发湿漉漉的,刚刚陆玥泽给她擦了一半,虽然没有擦干,但是已经不淌水了,不过看起来还是很邋遢。 她看着附近没有陆玥泽,又想到自己此刻的形象,根本就没有搭理刘长水,一下子就把马车帘子放了下来,自己又躲回了马车里。 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是湿漉漉的,云珠觉得有点冷。她身上还披着陆玥泽的斗篷,但是原本干爽的斗篷,已经被她身上湿衣服也一起沾湿润了。刚刚和陆玥泽在一起时,她的所有心思都在陆玥泽身上了,不觉得什么,但是此刻她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就觉得十分地冷了。 她把自己抱成一团,缩在了马车的一个角落里。她的身上太湿了,衣服鞋子上也全是水,她可不舍得把陆玥泽马上的软床、大迎枕也一起弄湿了,索性就选了这么个角落! 她在马车里等了许久,陆玥泽也没有回来。越是等着,云珠就越是不安。她脑子里不断是想着更坏的可能。 陆玥泽会不会因为她在马车上了,直接就这一辆马车都不要了,就直接带着商队走了? 越想越觉得这是陆玥泽狠下心来就能干得事情,云珠就更加不安了。 她偷偷地动了动,伸手把马车窗子的帘子也掀开了。还好,刘长水还守在马车旁边,商队里的大部分马匹和货物也还在,陆玥泽应该是没有一个人偷偷地跑掉才对。 不过,云珠已经不想继续躲在马车上了,她还是决定跑下去找陆玥泽。她觉得,跟着陆玥泽的马车,可不一定比跟着陆玥泽身边安全。 说干就干,云珠几乎是扯着自己湿漉漉的斗篷,就跳下车了。然后,她踮着脚,朝着陆玥泽的整个马车商队扫了一圈,却有些意外。 她没有看到陆玥泽。 这让原本就不安的云珠更加地不安,小脑袋晃着,不停地四处乱看,想要找到陆玥泽。 可是,事实令她很是失望,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 云珠这一下子彻底地慌了,抬起脚,四处地乱跑,漫无目的,像是一只无头的苍蝇似的。 商队里的人见了她都下意识地行礼问好,可是还没有行完礼,夫人就已经转头就跑了,也不知道究竟在找什么。 刘长水因为陆爷刚刚交代,要看着夫人的。可是夫人忽然就离了马车,他也没辙,就只能先把马车交代给别人,自己去追夫人了,“夫人,您慢点跑啊,您慢点跑啊!” 云珠脚上的摇铃声响彻了整个的马帮商队,商队里的兄弟们一听,就知道这是陆爷的夫人来了。 可是云珠根本就不理任何人,还是在商队里跑来跑去,整个人惊慌失措,眼睛红红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哭出来似的。 “云珠!” 忽然一声而来,如天籁一般,正在往前跑的云珠顿住脚步,猛然回头,终于看见了陆玥泽。 陆玥泽手里拎着一个布包,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朝着她招手:“云珠,你跑什么?” 云珠的眼泪一下子就如断了线的串金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个不停,那模样让陆玥泽看到,心都跟着一颤抖。 哎呀,小姑娘又哭了,她每回一哭,他都只能对她心软,一句话狠话也朝着她说不出来。 云珠哭了一会儿,忽然就像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双脚一抬,朝着陆玥泽就扑了过来,直接就扑到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腰,哭个不停。 她的小脸埋在他的胸口,本来他身上而衣服就是湿漉漉的,她这么一靠过来,湿漉漉的衣服紧紧地贴着他的胸口,让他极为难受,可是怀里这个软软的一团小人,他又实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