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晃的床归于寂静,天塌地陷结束了。 玻璃结着白毛雾,朔月晦暗,云海在光路中穿梭——今年的农历二十九号没有雨雪,是个阴天。 江澜喘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躯壳,她没有动,还是一副任人采撷的模样,懒懒地看爱人帮她擦腿心的水渍。 小夜灯朦胧,从这个角度能看到清樾满身汗,甚至泅湿刚套上的睡衣,嘴唇有点肿,红艳艳的,留着很浅的齿痕。 如果不是熏红的眼睛,也看不出来她在忍。 江澜莞尔,她摸索着捏住还有些颤的手臂,哑声说,“别紧张啊,看看我。” “嗯……” 方清樾飞快地瞅着酮体上的红痕,绞了一下睡衣,磕巴道,“刚才……太急了。” 也太多了,她垂下眼睛,把脑袋埋了埋。 “明天就要分居了,”江澜勾着她的脖子,把人往下带,埋在女孩散下来的发丝里,“我还想再急点呢。” 而且咬一口抓一下,做起来哪管这么多,怎么还要挨个较真啊这也太可爱了。 江澜更想让她自在一点,快乐一点,甚至疯一点。 “而且……”她捋着皱巴巴的睡衣边,“这是想一会儿自己悄悄解决嘛?来,给姐姐看看。” “啊你!” 方清樾被抱个正着,江澜翻身压住她,熟练地往下探,还分开手指给她看上面粘的水丝,清樾抱着江澜的手臂,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浮木,又抵挡不住本能,弓起腰纳进指头,只蹭了几下就发出软糯糯的声音。 其实很难用活色生香形容方清樾,妩媚明艳也同理,她本就是轻轻巧巧的,像绕在指尖,可以折迭揉皱的一匹软缎。 江澜抱她起来,她顺从地分开双腿弯曲膝盖,挤在床头枕头和爱人中间,视野变得狭窄而羞耻,能越过耻毛,从张开的腿间看见自己正被打开,不断被进入。 身体是那么的坦诚,指端通过小口,刚探进去,肉壁向后缩,再之后嫩芽便争先恐后地裹过来,娇气又热情地含吮手指。 江澜顺着小腹摸到乳房,睡衣一同被撩到颈下,小朋友不停颤抖,肌肤在夜灯下泛着诱人的红,汗湿了睫毛,随着眨眼流进鬓发里。起伏间,亲吻烙上发出呻吟的唇,仰起的颈,战栗的乳尖,下面咬的更紧,水由手指流到手掌,在大腿根一抓就是一个湿滑的指印。 再进入的时候她抱紧江澜,缩起身子,带着哭腔小声喘息,每次被贯入都会顿一下,不堪承受的小腹胀满,肉壁颤动着滴水,但既没有说不要了,也没去推开不断索取的手。 这种包容是另一路的性感,江澜心想,让人想蹂躏,听她喊,听她哭,最后一遍遍喷水,被做成脏兮兮软塌塌的小猫。 这也太糟糕了。 顶到挤不动时,江澜抽空问:“舒服么?” “嗯……”她的眼睛空茫一片,水雾凝成膜,仿佛一晃就要溢出来,“……阿澜……呜……” 水液瞬间淋了一手,清樾难为情地埋她肩膀上,变成一条八爪鱼。 “还想要吗,”江澜搂着她倒在床上,顺带瞄了眼挂钟,叹道,“快一点了,现在已经大年叁十了啊。” ——同样还有八个小时,方清樾就要去陪丁女士过年了。 话音刚落,怀里的八爪鱼抱得更紧了一点。 翌日,时间观念很强的方清樾罕见地赖床了。 江澜刷牙洗脸的时候喊她一次,早饭做好了又喊一次,某人在被窝里越藏越深,最后被掀开被子,她才不得不坐起来,可怜巴巴地仰脸,“我想和你一起过年。” 乍一听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孩不想回乡下过年。 江澜愣了愣,蹲下来帮她拿拖鞋,“之前不是说好了么,就到初叁嘛,也不久的。” 方清樾磨蹭着下床,脚伸进棉拖里,里面的毛特别软特别厚,还是情侣款,她盯着盯着更难过了:可是新年总是不一样的。 可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 不在滨水过年向来是丁悦排名第一的女王行为,和方晖结婚时就这样,离婚就更洒脱地带女儿回娘家过年,后来长辈去世,方清樾成年之后母女俩达成默契,从此一个孤守在滨水,一个天涯海角到处找老闺蜜度假,标榜独立个体的自由人生。今年丁女士腿脚不便,也成了近十年来的第一次过年团圆。 她魂不守舍地吃完早餐,一时想不清是不适应在这种喜庆的日子面对母亲,还是江澜的温暖太引人沉沦。 “礼物放到行李箱那了,别忘了拿。”江澜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啊,礼物,对哦,过年还要送礼物。方清樾如梦初醒,一脸复杂地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