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涛连忙咧出个笑,露出白牙加大牙龈。 “……四。” 江澜圈住她的手指捏了捏。 顺着安抚方清樾舒了口气,眉眼一松,贴过来小声问:“是……有间客栈?” 江澜顿了下,轻笑道:“是呀。” 原来是这样,清樾恍然大悟,袤林,袤林,在雪乡附近的村镇,其实早该想到的,江澜会关注那场电影,想跟人一起看那场电影,原来不仅仅是因为吴秀雅。 也是,树挂、风雪、白山黑水,想家的时候哪一样不是最想见的呢。 即使是在荧幕里。 两人后来倒上两杯小酒夜谈,就彼此的追星史笑得东倒西歪,如今把前因后果补全,方清樾心疼之余依然有点想笑,“偶像到了家门口,你却在滨水加班嘛?” 江澜可怜巴巴瞅她。 两人你来我往咬耳朵,说着彼此才能听懂的密语,方清樾再回过头看苍白的公路,道路两旁被压弯的松柏,只觉一切装在电影滤镜中,山水树都多了几分亲切。 她揣着萌动的心,想着你从这里长大。 触摸故乡,因而触摸到你。 一个小时后车子开进大山,村前立着的正好是《有间客栈》片头那个挂灯笼的大门。 同样的时节,有人刚放过鞭炮,雪里埋着残存的红皮,一个矮墩墩在雪人后面露出个红尖尖,是儿童帽上的小绒球,她远远朝这边招手,打着呼哨朝门里跑,“姐,姐,爸爸回来了,还有、还有!” 还有谁?小孩儿回想起今天家里明显欢乐的氛围,朝大孩子身后藏了藏,好奇地探个脑袋,“是姑姑吗?” 和冒冒失失的妹妹不同,江榛仪已经是个上初中的大姑娘了,她朝门口走,一本正经地说,是啊,姑姑不再是手机里的纸片人,她回来了,还带女朋友回来了。 喔!小孩儿啥都不懂,就跟着瞎拍手,“那一起玩,南南有好多车车——” 咋满脑子都是玩,江榛仪腿上拖着个拖油瓶,烦得不得了。 “陪我玩嘛!” “诶呀你好烦啊。”推脸。 两路人在门口相聚,方清樾没反应过来就被热情地拉进两层小楼,她脱掉外套,站在玄关的迎客毯上,热气从脚底往上扑,熏得头发根都开始冒汗了。 在前面开门的女人叁十多岁,一头短发笑起来很飒爽,拉着两人的手不放,“真是盼星星盼月亮可把你们给盼回来了,哎澜澜,你就别管了,东西让你哥搬。” “嗐,那必须滴,”江涛正好拎了袋肉捎了捎,凑过来说,“媳妇儿,那小妹妹挺怕生,你让咱妈悠着点,啊。” 老哥的东北话浑厚,悄悄话都能在小空间里震了震。 江澜amp;方清樾:…… “行了,你一大老爷们杵这才闹心。”李晓夕利落把人撵出去,把门关上,回头看自家妹妹正忙着拿拖鞋挂外套,心底一阵啧啧,这目光太有存在感,小女友愣愣地和她对视。 李晓夕笑着指了指自己,“我是她大嫂,一家人,江澜平常都喊我姐。” 怕生的小妹妹:“……姐姐。” “哎。”大姐大心花怒放,两口子性别一换,倒是干了江涛一路上想干都不敢干的事——摸妹妹脑袋,“樾樾,是叫樾樾吧。” “嗯……” “别紧张,”发质柔软,一股子爱怜油然而生,李晓夕拉着人往里走,“皮皮南南?过来喊……” 喊什么?方清樾的大脑不断嗡鸣,后面没太听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