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瞳孔很黑,黑得见不着底,可是却又很亮,就像两颗黑宝石闪着庄严且沉稳的光。 她凝视着他,心里顿时又觉得暖暖的。 原来他只是想让叶艳受点惩罚涨点记性,也不是非得逼得她走投无路。 兰博基尼开进了领御,门口的警卫笔挺地站着,抬手行军礼。 下了车,盛誉牵着时颖的手,花丛旁,他伸手替她捊捊及腰长发,又吻了吻她额头,“说好的一起面对。” 只见他又将手伸入副驾驶拿出一个文件袋,搂过她肩膀朝时令辉的房间走去。 “这是什么东西?” 他笑而不答。 绝食一天的时令辉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那些更盛的怒意在对送餐送水送药的佣人们发泄完了以后,他似乎没有了力气。 此时正虚弱地躺在床上,那张布满沧桑的眸子里是深深的无奈。 转眸看向落地窗外,时令辉看到了醉人的夕阳,知道已是下班时分。 可是小颖呢? 她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吗?若是搁以往,她下班后会第一时间来这儿,连包包都来不及放的。 脚步声撞入耳膜扰乱他思绪,时令辉一度以为是错觉,他屏息,那脚步声更加清晰了,而且离自己越来越近。 缓缓转眸,躺在床上的他看到盛总牵着小颖的手两人正朝床前走来。 盛誉的气场与生俱来的强大,尽管他面色柔和很多,可时令辉见到他,依然莫名胆寒,他不敢再质问半句,更别说发火了。 甚至脸色都有些灰白,眼眸里的愤慨渐渐消退,迎着那目光,一张老脸冷静地沉着。 他知道自己斗不过他,而且此时正寄人篱下。 女儿的肩膀被他握着,整个身子靠在他臂弯里,这让时令辉深褐色的眉毛轻蹙,胸口的起伏一点点急促。 是的,他很介意,他不希望女儿跟他在一起。 “爸爸,对不起。”时颖凝视着她,态度诚恳。 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睛一闭,倔强地侧过头去阴沉着脸不想理她,以这样的方式抗拒着表达自己的不满。 委屈在这一瞬间涌上心头,时颖双膝一弯,在盛誉身边朝着爸爸跪了下来。 他握住她肩膀的手捞了个空,有些错愕。 “请成全我们吧。”女孩跪着,腰杆却挺得很直,“我是真的爱他,除去一切外在条件,哪怕他不是天骄国际的总裁,我觉得我遇见的也是爱情,只因为是他,我就愿意跟他。” 这话让时令辉诧异不已,现在的女孩都这么开放吗?!矜持呢? 同时,做为父亲他也是心头酸涩难当,缓缓睁眼,时令辉胸口克制不住地剧烈起伏着! “我真的……想嫁给他,尽管知道未来的路不一定好走,但是我愿意去尝试,我愿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维护这段感情。”心里漫过的酸楚与坚定融合在一起,泪水渐渐弥漫了女孩的眼眶,她说,“爸爸,我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 时令辉听出了女儿的坚定,他的心底无端地也酸了。 有这么爱他吗? “这段日子,其实我一直倍受煎熬……”时颖静静地跪在床前,一字一句都是发自内心,“一边是我爱的他,另一边是我爱的您,在两个爱的人之间做选择本来就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