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惟捏着他手指,很快地在他手心划了几笔。 她写得很轻。 手心那阵痒消失,钟恒喉口一阵燥。 许惟从他身上爬起来,抹了把汗,低头看他。 目光撞上,他没讲话,眼里已经漫了笑,那眼珠是黑的,嘴唇被她吮过,很红,那脸也红。 刚刚进屋时,他们谁也没开空调。 屋里热得要死,他一头的汗。 看他没有要动的意思,许惟左右看看,说:“遥控器呢。” 钟恒从臀后摸出来,递给她。 许惟惊讶:“不硌得慌?” “你推我的。” “……” 许惟也想起这回事,无言以对,把空调开了,调到二十度。 再看一眼那破钟,已经过了十点。 “不洗澡去?”她问。 他身上酒气明显,汗也流了不少,上衣已经湿了几处,不洗怎么可能? 钟恒坐起来,脑袋有点晕。 刚刚一顿折腾,气撒出来,要问的也问到答案,脑子一松,酒劲儿倒上来了。 许惟看出来,“难受?” 钟恒:“嗯。” 他拿手背揉了揉额。 “头疼?” “有点。” “还有哪儿难受?” “胃。” 许惟皱眉:“谁让你喝那么多?” 他幽幽地看她,“怪我?” 许惟懒得跟他说,“你这样,能洗澡么?” “不知道。” 许惟说:“那别洗了,先睡。”晕在里头更麻烦。 钟恒半眯着眼,带点醺意,“我这么臭,怎么抱你。” “……”许惟说,“我倒点水来,你先缓缓。” 她起身。 钟恒站起来拉她,从身后搂住。 “陪我洗啊。”低哑的闷嗓被酒味儿裹挟,有些轻佻。 气息淡淡地拂过脖子,许惟耳垂一阵痒。 他最知道怎么浪才能勾人。 五分钟后。 浴室水声哗啦啦。 吸顶灯当头照着,光线明亮,每个角落都清清楚楚。这个浴室并不大,陈设也简单,洗脸台在外头,这里只有一个小小的置物架,放些洗浴用品。 温热的水腾起薄薄的雾气。 钟恒上衣脱了,绷紧的肌肉也泛出微微的红色,他把t恤丢到浴室门口,一脚踢上门。 回过身,眼睛盯着许惟,手在解裤腰带。 许惟刚把毛巾挂到置物架上,一回头,就见他外裤掉下来,直接落到脚踝,他脐下毛发往下,白色的内裤蹦进视野。 他动作也真够快。 许惟眼睛从那内裤往上挪,到他脸上。 话还没说,他手一扒,内裤也下去了。 毫无铺垫。 昨晚再亲近,也没这么直观。阿婆那屋子只是20瓦的白炽灯,光线很差。 现在这灯太亮了。 偏偏那男人还大大方方,弯腰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