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信封里明显的厚度让她感觉到奇怪,打开来数了数,竟足足有两千块。 她立刻想到了老板林曦。去问过之后,林曦也爽快承认,余下的八百算是给她的奖金。 新月知道,林曦是想对她做出一些弥补。毕竟因为她们母子和殷朗,害得她莫名其妙在派出所里蹲了一宿。 多出的八百块,如果收下,她既可以改善妈跟自己的生活,也可以悄悄攒下来,作为以后上大学的日常花销。 她很缺钱,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她也知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苏新月终归还是拒绝了林曦的一片‘好意’。 背包里装着用自己劳力换来的一千两百块钱,新月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她想,就算回去要面对一屋子的‘黄鼠狼’,她也不会在乎。 回到苏家,换上拖鞋,刚一走出玄关,新月就明显感觉到与平时不大一样的气氛。 “苏新月,给我滚过来!”坐在欧式沙发上,苏暨再度拿出‘大家长’的威严,这一声吼,可谓中气十足。 把书包随意丢在地上,苏新月走到了沙发前,目光无意中一扫,当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个男式的真皮钱夹时,她便什么都明白了。 今天就是那一天吗? “我问你,我钱夹里的钱为什么不见了?” 苏暨一上来就是大声质问,甚至连个铺垫都没有。 苏新月在心里冷冷一笑。回忆起来,上一世经历这一切觉得委屈又难过。可是现在,除了无语,她却不再有其他的情绪。 这就是她的父亲。不可一世,永远觉得自己是这个家里的主宰。 呵,什么主宰?纵然他在外面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回到了家里,他只是妻子的丈夫女儿的爸爸,仅此而已。家庭里的关系本就是平等的。可惜,他并不懂得也从未试图去了解过这种关系,所以才会那么轻易就放弃了和妈妈的婚姻。 现在想想,他的离去对妈而言,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你钱夹里的钱不见了,为何来质问我?”苏新月反过去问他。难道在他眼里,自己的女儿就是个偷钱的无耻之人吗? “你少装傻。我让你薛阿姨停止对你零用钱的供给,你没钱花,不就得偷吗?不是你的话,谁会偷我钱夹里的钱?”昨天刚从银行取出的五千块钱,今天就不翼而飞了,他不生气才怪? “恕我直言,这个家里除了你和我,还有两个人。现在钱丢了,即便你要质问,也该把她们拉上一起质问吧?为何独独针对我一个人?难道我脸上写着‘小偷’两个字吗?”苏新月不卑不亢地反击。 苏暨脸色更沉了沉:“你这是什么话?难道你薛阿姨还会偷我的钱不成?” 站在一旁,薛素梅只是尴尬地讪讪一笑。她这么大的人了,当然不会为了那区区五千块就翻老公的钱夹。何况,她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老公又是大老板,别说区区五千块,就是五万块也未必能入得了她的眼。说她可能偷钱?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这样的道理薛素梅懂,苏暨自然也懂。至于刚搬过来没两天的谢媛媛,胆子那么小,根本不敢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这样一排除,苏新月就成了那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 “哎呀~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把姐姐的书包收起来。”谢媛媛怯生生地道着歉,本想收起苏新月随意扔在地板上的书包,没成想书包拿反了,偏偏书包拉锁又开着。结果就是,书包里的东西通通掉在地上。而其中最为醒目的,要属一个信封。 “那是什么?拿过来。”一眼注意到可疑的信封,苏暨命令薛素梅拿过来。 薛素梅不敢违抗,只得去将信封拿了过来。 信封里是新月刚发的工资,苏暨显然并不清楚这一点,一看见信封里的钱,便认定那是从他钱夹里偷的,气得他抄起手边的东西就向苏新月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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