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都等不及地往机舱外走。 薄时绯赶紧追上,将手里的大衣抖开披在她肩上,又拢了拢她的围巾,避免她脸颊被寒风吹伤。 “身体感觉怎么样?”他问。 姜知摇头说没事,埋头钻出了机舱。 乘务人员在架起铁梯,薄时绯扶住把手,半揽了姜知的腰,护着她往下走,嘴里不放心地念叨:“应该等你身体恢复之后再回京,反正人已经抓到,她跑不了。” 姜知明白他的关心,摇头说:“没关系,我想早点把这件事做个了断。” 她想知道,苏晚晚作为小说女主,集万千光环于一身,为什么要对感情上的手下败将痛下杀意? …… 赶到看守所,已是深夜11点。 天突然下起小雨,气温低得刺骨。 “冷不冷?”薄时绯说着用手背探了探她脸颊,摸到一片冰,慌忙给她捂住,皱眉道,“怎么这么凉?要不还是回车上再坐会儿,暖和了再进去。” 姜知觉得他大惊小怪:“我穿这么厚,再说包里也放了暖手袋,怎么会冷?” “可你脸上这么凉…”薄时绯说着又去探她的手,倒是比脸颊温暖许多,这才作罢,把她围巾往上稍提,遮住她半张面孔,“拿就赶紧进去,别吹到冷风受凉。” 熟悉薄时绯的人要是看到他现在这副样子估计得惊掉下巴,这还是圈内那个又狂又拽的娱顶?老妈子无疑了!不,比老妈子还啰嗦几倍! 对此,姜彧却很满意。 这些日子见薄时绯对妹妹嘘寒问暖体贴入微,完全不是想象中毛手毛脚的样子。如果事业上也能做出一番成绩,兴许能让他彻底改观。 看守所的大门已经关上,一行人依次从岗亭旁的小门走进去。 四周寂静无声。 在昏暗的走廊上,姜知意外地看到了一位故人—— 季然原本坐在靠墙的座椅上,瞧见她后立刻触电般地站了起来,眼波摇曳,神色略显无措。 姜知就这样停下脚步,与他隔着三米不到的距离对视。 对季然最后的记忆,停留在被他抛下在辉娱的那日,震惊又无助…… 如果没有薄时绯的帮忙,她一定已经被那个人渣给…… 姜知不敢深想,后怕地咬住了下唇。 随行的律师见她停了下来,便介绍:“这位是季然先生,是此次案件的重要证人。” 姜知皱眉,眼底流露出怀疑的神色。 季然看得一清二楚,有些受伤地移开视线,艰涩地开口,向她解释:“离开辉娱我换了个酒吧的工作,有一次无意间听到苏晚晚跟人说要买凶害你,就留了个心眼儿,只是我晚了一步,还是被她得手,对不起……” 薄时绯认出季然就是姜知原来的司机,想到他临时反水,把姜知独自留在辉娱,便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听他说完这番话,冷笑了声,挑眉问:“知道得这么清楚?该不会苏晚晚买凶的人就是你?现在事情败露,就跑我们面前来演一出贼喊抓贼的好戏?” 季然眼颤了颤,想否认,可对上姜知漠然防备的眼神后又觉得没必要了。 无论他做什么,都弥补不了当初的背叛。 于是垂下头,语气酸涩地补上后面的话:“这次虽然没能及时阻止意外的发生,但我之前搜集的证据应该有用,另外,我也可以出庭作为证人,让苏晚晚绳之以法。” 他说完这些,侧身让开道,不打算继续叨扰。 那件事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