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会,他面无表情的拨了一个电话,对方还没开口,他便沉冷的说道:“出来喝一杯。” “今天没时间。”尹易默想晾晾这小子,自打结婚后宁爵西就有异性没人性,早把他们这帮哥们给忘在脑后,今天突然叫他喝酒一定没好事。 “怎么没时间?不想出来直说!” “你不是要陪你女人的么?噢,我想起来了,你女人正跟你闹离婚,你叫我去喝酒难不成想让我帮你看看财产怎么分割?” “到底出不出来?”他已经不耐烦了。 “行行行!宁少,我这就去。对了,要叫裴少他们吗?” “他们不在青城。” …… 酒吧二楼看台,下面一片歌舞升平。妖艳的舞娘跳着令人血脉偾张的脱衣舞,周围的口哨声不绝于耳。 尹易默歪在沙发里兴致勃勃的看着平板电脑里,宁爵西步伐沉稳而缓慢,走过去瞥了一眼,是今天的股市。 “近几天盛世王朝的股价掉的数字真漂亮。”尹易默弹了个响指,玩味的抬眼看他:“你那几大股东估计也跳脚了,特别是你家宁老爷子,恐怕早气的血压飙升了吧?” 宁爵西没有回答,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托着水晶高脚杯,目光似在认真看着台下夺人眼球的舞蹈。 尹易默也跟着看了起来,看了半天摇头:“这种水平也就一般吧,你女人脸蛋艳,身材也辣。如果是她在台下跳,我估计这酒吧的生意会好上几百倍。” 宁爵西眉头一皱,明知道尹易默是在有意调侃,仍是眯起寒眸,冷冷开口:“你就那么想看?” 尹易默高深莫测的笑了下,抽了两支烟出来,一支递到宁爵西面前,不一会两人指间都燃着烟。 修长的手指夹着烟,狭长的眸中迷离中透着模糊的低笑:“她想离婚,你说我该同意么?” 尹易默一时没出声,抽了两口,抬了抬下巴,吐出一口长长的烟圈道:“答案不是早就有了吗?” 宁爵西抽了两口烟。勾唇冷笑:“说人话。” 尹易默叼着嘴里的烟,把眼镜拿下来,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片柔软的眼镜布,慢悠悠的擦起来,等镜片擦的干干净净了,戴上后身体向沙发里倾了倾,冷酷的说道:“以我的观点,你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她就像是你手中的沙,你握紧或是松她都会慢慢溜走,一切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切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这句话前后从母亲和最好的哥们口中说出来,宁爵西脸上的情绪隐的极深,看上去只有一片淡然。继续抽着剩下小半截的烟,冷嘲的反问:“你什么时候成了情感专家了?” “你的问题在你那儿是问题,在我这种旁观者这里根本不是问题,所以我当然看得比较清楚。”尹易默托了托眼镜:“她向法院递交的离婚申请中有没有提到财产分割的?她想要多少?一半?” 宁爵西弹指将手中的烟蒂准确的扔进烟灰缸里,眸色寂寥,语调没有起伏:“她不要任何财产,只要药厂那块地。” 尹易默微微皱眉,正在倒酒的动作顿住,随即毫不留情的嘲笑起来:“你这女人倒是有趣,千方百计嫁给你这个地产大鳄,到最后只为了一块地。哈,说出去谁信?” 很显然,尹易默在嘲笑宁爵西,他宁三少还不如一块地皮有魅力。 宁爵西一言不发的看着喧闹的楼下舞台,忽明忽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脸色的神情。 晚上十点多,司机把车停在庭院里,下车殷勤的拉开后车门,对里面满身酒气的男人说:“宁先生,我送您进去吧。” 宁爵西捏了捏有些发涨的太阳穴,身形不算稳的走出来,摆摆手,“不用,天不早了,你早点回去。” “好的,那您小心点。” 宁爵西没应,客厅到楼梯口都开着灯。亮的人眩晕,他每经过一个地方就关一盏灯,推开卧室的门,里面倒是漆黑一片。 秋意浓晚上等到九点多,实在是困了,她上床眯了一会,醒来一看,十一点。 披了件睡袍下床,打了个电话给他,走到露台上,低头往下看车库,他的车停在那儿。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通了,她低声问道:“你到家了?” 宁爵西在那头停了停,不疾不徐道:“很晚了,你睡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