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可是跟你说的很清楚了,你我之间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陆史虞手里拿着一支金簪。 他原本在认真地挑选饰品,听到贵女激动的声音后才慢慢回过头。 “原来是吴姑娘, 本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吴姑娘只管放心便好。” 可显然, 那位吴姑娘并不放心, 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质问:“你为什么在这里?我告诉你,本姑娘马上要和朱哥哥成亲, 今日来此便是定做首饰,你不要再做些无谓的妄想了!” 一句话说的冠冕堂皇,陆史虞挑眉,目光落到吴家小姐的腹部, 果然见微微隆起,他突然便想起一些并不愉快的回忆,于是说出的话也变得刻薄起来:“本官和吴姑娘没有任何关系, 何来妄想之说?且这金银斋非吴家的产业, 本官又如何来不得?” 他字字逼人,分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 接二连三的问题把吴家小姐给气得面容通红:“何况当初并非本官之错……” 话未说完, 吴家小姐脸色骤变,血气如潮水般瞬间退去,她猛地抬起头:“你知道?!” 陆史虞面容淡然:“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哗—— 吴家小姐后退, 一不小心撞到了城上首饰的柜台,但此刻顾不了这么多,她之所以敢对陆史虞理直气壮,便是以为对方对“那件事情”并不知情, 她仍然是受害者,所以做的一切事情都会被人同情,可如今陆史虞居然说知道自己的事情。 不,怎么可能,若知道,他又为何能容忍自己故意传出的消息,甚至在全京城都嘲讽他、贵女纷纷避之不及的时候,也没有出来解释? 吴家小姐不愿意相信对方有如此大气度,她觉得陆史虞或许根本不知道“那件事情”,而是故意出此言诈她。 她强迫自己重新恢复镇定,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凭心而论,陆史虞当真不错,即便放在整个京城都能称得上一句一表人才,更不用说他年级轻轻便坐到了国子监司业的位子,虽无宗无族,家世薄弱些,但从另外一方面说,意味着他在官场上没有什么牵绊。 这也是当初吴大人为什么看上陆史虞,想要结亲的原因。 若没有朱哥哥,吴家小姐说不定就同意了,可惜…… 思及此,吴家小姐狠下心来,加之金银斋里的其他人听到他们的对话都在小声议论,吴家小姐绝对不能让自己名声有损:“当初分明是你口出狂言,我吴家虽不算高门大户,但也是书香门第,对于陆大人实在高攀不上!” 陆史虞皱眉,正要张口,忽然瞥见吴家小姐发红的眼睛。 他一愣,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吴家小姐却没有停止,她狠狠瞪着陆史虞,听到周围的所有人都站在她的这边,和她一同谴责陆史虞,于是那点儿自责也深深掩藏,不见一丝踪迹:“都是你的错,本小姐无比庆幸当初没有和你成亲!” “铛——” 正在这时,二楼半开的门被狠狠推开,两扇门撞到墙壁,再狠狠弹回来:“这位小姐是什么人啊,陆哥哥为什么要和你成亲?” 在所有人诧异的目光中,蔺荷走进来。 她今日从国子监回来后换下一件偏轻的纱衣,外罩大红色的披裙,她本就是属于艳丽的长相,红色将其整个人的美丽都给衬托出来,而簪在发间的那么白色玉兰步摇,又给这分艳色添了些淡然。 走动间,飘落眼际的流苏,便会轻蹭眼角的睫毛,好一副欲拒还迎。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