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去了杏花村,当着李家人的面,再来个人赃俱获,那才叫占理呢!” 周大囡仿佛头一回认识周芸芸似的,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你你……” “咋了?想说我坏?哼,她偷我的东西还不准让我说两句?我是打她了,还是骂她了?回头你看着罢,大伯娘一定会好生收拾她的。”周芸芸自信十足,其实倒也不是她有多信任大伯娘,而是方才她隐约听到周家阿奶仿佛跟大伯娘说了一句甚么话,像是警告更像是威胁的那种。 “哼,走了才好,走了就别回来!”周三囡还在那里气鼓鼓的瞪眼,正好李家大姑娘也回头看了她一眼,弄得她愈发生气起来,“不要脸的臭东西,不准再来我家!” 许是有了周三囡这话打底,大伯娘超常发挥了一次,一路过去,但凡有人出声询问,哪怕只是看过来一个狐疑的眼神,她也立马接上话去。只恨不得将所有自己知晓的羞辱词汇一股脑的全部按在李家大姑娘头上。 诚然,这事儿未必就是李家大姑娘算计的,可想也知晓,若没她的配合,这事儿绝对成不了。大伯娘可不是甚么善心之辈,况且事关自家儿子一辈子的大事,她就算善良,也不敢赔上自己的儿子。 老周家已经娶了个倒霉媳妇儿了,可不能再来第二个。 如此这般,一路走着,大伯娘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杏花村。刚一进村子,大伯娘又再度嚎上了,也不说具体是非,而是光干嚎着将村人引到了李家门口。 杏花村这头,水田占了多数,出产也比杨树村好上许多,因而普遍比较宽裕。当然,真正的有钱人倒也没有,只不过十之八|九,家境如同周家那般,至少吃得饱穿得暖。 也因此,大伯娘这番卖力的表情,很是引来了一大帮子闲着没事儿干的村民。等看着李家门口已经围了上百人时,大伯娘才真正发作起来。 她也没做啥,只立马横刀般的站在李家门前,一撩衣裳,就露出了腰间的两把剔骨刀。这当然不是被阿奶当成宝贝似的,刚买没俩月的剁骨刀,而是早先周家就有的,之后被阿奶淘汰的那两把。 饶是如此,也将闻讯出来的李家人吓了个够呛。 “不要脸的东西,坏了我儿子的名声,还想抢我闺女的东西,我呸!李家就养出了这种没脸没皮的东西,我今个儿就替天行道,剁了这一窝的狗东西,看哪个敢拦我!” 眼瞅着自家男人要过来阻拦,大伯娘当下抽出腰间的两把刀,挥舞得煞有其事:“谁都别拦着我,就算今个儿阿娘要休我出门,这事情也要掰扯清楚,非得要大家伙都知道这一家子是甚么货色不可!” 见她横成这般,哪个还敢上前?连她男人都忍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只敢远远的看着,丝毫不敢上前阻挠。 刀剑无眼呢!虽说是被阿奶淘汰了的剔骨刀,可那也是刀子!剁猪大骨是费劲了点儿,可要是剁人呢?一下一个准儿好嘛! 那李家大姑娘吓得尤为厉害,甚么都顾不上了,只急急的奔到了她阿爷阿奶背后,先是小声哭着道委屈,旋即越哭越觉得伤心,不由的哭喊出声:“阿爷阿奶,他们周家太欺负人了,那个周二山硬拉我去灶间,还要扒我的衣裳,占我便宜还死不承认!!!” “好啊!!!这是欺我老李家没人?!!!”李家这头虽慢了好几拍,不过这会儿也终于回过神来了,怒指周家人。 尤其是李家老太,虽说她是很重男轻女,可她家这个大孙女倒是个例外,毕竟是她长子留下来的唯一骨血,哪怕再怎么轻视,也不可能任由旁人作践。况且,他们原先都盘算好了,让大孙女先嫁到周家大房去,等再过两年,小孙女略大一些了,就说给三房的周大金,一定能捞到不少聘礼。 想法是不错,执行起来难度却着实不算小。 周家大伯娘一副豁出去拼命的样子,还指望她儿子娶李家大姑娘?没结仇就算好的了,结亲就别做梦了。 李家人口少,多半还都是女眷和孩子,见周家大伯娘挥舞着两把剔骨刀,愣是没敢上前,只能立在几步开外,一叠声的咒骂着。好在周家那头逮着机会就夺了大伯娘手里的刀,这才让两边的人都齐刷刷的松了一口气。 然而,大伯娘用事实证明,就算没了剔骨刀,她也是一个巾帼英雄。 眼瞅着李家大姑娘在那头唾沫横飞的胡说八道,大伯娘直接冲到她跟前,揪住她的领子就是一通拉扯。这土布看似厚实保暖,实则一旦上了年头,布料就会变得格外的脆,里头的棉花也都结块了,一撕就烂,连着里头的中衣,一下子就被常年干活有一把子力气的大伯娘扯了下来。 而随着李家大姑娘身前的衣襟大敞,一下子掉出了好几样手帕、头绳等姑娘用的小玩意儿,最令人侧目的,则是李家大姑娘里头穿着的颜色样式各异的四件肚兜。自然,最外面三件胡乱系着的肚兜一看就不是李家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