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没有,只有这杯酒了。” 闻言,赵齐有些无奈地挠挠头。转眼看见傅泽以仍旧一脸不在意,倚在一旁的吧台边儿上,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机。 赵齐突然笑起来,看着陆晚却一脸真诚: “妹子你说你,有什么烦心事儿能值得这么喝酒啊?” 他伸手一指: “你看,看见没,我以哥,今儿结婚,新娘不喜欢,诶说不去就不去了。咱们做人啊,就是得这样,什么事儿看得开点儿,这才能过得轻松,你说是不是?” 陆晚笑起来,一双杏眼光华流转,直看向一旁的傅泽以。 傅泽以突然被cue,也抬起头来,白了赵齐一眼: “瞎说什么呢。” 陆晚笑意更甚,开口道: “这么刺激的吗?你的新娘,是有多不好,才让你直接翘了婚礼啊?” 她说话时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在这夜场昏暗的光影下,像只娇俏动人的小狐狸。 傅泽以收回自己的目光,状似不在意,只是淡淡开口: “父辈定的,联姻,她应该也不愿意吧。” 陆晚嘴角的笑意漾开,眼神微微变化。 是,不愿意。 你知道就好,也亏你有自知之明。 她虽然心里这样想,面上却不表现出来,反而拿过他方才放在吧台上的杯子,给他也倒了一杯,递过去。 “喝一杯吧,大喜的日子。” 傅泽以按着酒杯,没动。 陆晚补上一句: “开玩笑,庆祝你,逃离婚姻的坟墓。” 三两杯之间,刚刚要的这瓶酒已然见了底,陆晚张口就又要了一杯。 一旁的赵齐见这两个人合起来,倒把自己撂在一边,也跟服务生要了个杯子。 赵齐和傅泽以今天在banquet待了一晚上了,酒是喝了不少,幸好两人平时酒量都不错,这时还尚能保持清明。 不过三个人一起,三两杯下肚,都不再别扭着。一道敞开了喝了。 赵齐见陆晚这么多杯酒下去,神情却越来越不好,带着醉意问: “妹子你这是遇到什么事儿了啊?看着这么难过?” 陆晚这时也有些醉意,不过神志还清醒着。听赵齐终于问到正点儿上,就这么开口,半真半假地说: “我妈没了。” 傅泽以端着酒杯的手指骨节根根分明,蓦地一顿。 与赵齐对视一眼,对方开口安慰: “那真是难过,节哀啊,来,喝吧,多喝一点。” “十多年前的事儿了。” 陆晚斜睨他一眼,继续说: “我爸没多久就把后妈娶进门来了,我那时候小,没少挨她打骂。” 傅泽以的酒杯还端在面前,只是神色微怔,若有所思,再没有要喝的意思。 “每次我被后妈欺负了,都是我哥帮我,因为这事,他没少和后妈吵架,也没少被我爸打,可是下次再有事,他还是会帮我。” 陆晚狠闷了一口酒,眼眶红起来,透着红水晶般的光泽。 “我以为哥哥是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以为他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可是我爸没了以后,哥哥和后妈开始争家产,我亲哥,我当然站在他那一边…” “咳咳咳……” 她呛了口酒,眼里的泪珠子顺势吧嗒吧嗒止不住地落出来。 傅泽以也一口把手里的酒闷了,从口袋里掏出包纸巾递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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