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白活了! 她又想到来将军府之前,还誓言跟夫婿保证,说和罗文茵是手帕交,这头关系只要再联系上了,以后在京城但凡有事,罗文茵看在旧日情份,定会提携一把。 如今好了,自己酒后失言,怕罗文茵再不肯跟自己交心,可怎么挽回呢? 她愁得想扯头发,又问丫头道:“你们老夫人歇午一般歇到什么时辰?” 丫头笑答道:“我们将军府事多人杂,老夫人掌着府中事,就是歇午,也歇不得许久,一般就歇半个时辰。这会子应该醒了。” 程慕雪问道:“午后是不是很忙?” 丫头点头道:“午后府中各个管事和婆子媳妇,都要跟老夫人禀事,请着决断的。再有这阵二爷生病,大夫人怀孕,请医问孕诸事,更是忙乱。” 程慕雪便道:“既这样,我便在会客厅中候一候,你跟你们老夫人禀一声,我跟她面辞。” 待程慕雪到了会客厅中,便见唐夫人也在了,两人小声说几句话,等着罗文茵出来。 候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影,唐夫人便笑着代为解释道:“想来是事多,一下走不开。” 程慕雪半咬了牙,低声朝唐夫人道:“适才午宴,我喝多了一杯,说的那些是醉话,却怕将军夫人因此恼了我呢!” 唐夫人拍拍她的手道:“将军夫人是一个大度的,若真是醉话,当不会计较。” 此时,田妈妈进内禀罗文茵道:“老夫人,唐夫人和吴夫人醒了,在会客厅候着。” 罗文茵“嗯”一声道:“她们也该告辞了。” 田妈妈斟酌言词道:“吴夫人一脸惭愧,想来不单要告辞,还要跟老夫人告罪的。” 罗文茵叹口气道:“我从前年轻不懂事,才把她当了知心人,之后通书信,也没察觉人心,是我错了。” 吴妈妈和田妈妈一听,知道罗文茵这是要和程慕雪撇清,以后不会认她是手帕交了。 吴妈妈更是大大松口气,她从前也劝过罗文茵,说程慕雪心术不正,不必深交,但那时罗文茵被程慕雪哄得心热,并不以为然。 现在好了,这个“门不当户不对”的手帕交,终于要从老夫人闺蜜名单上删除了。 稍迟,罗文茵领着婆子丫头过去会客厅,一边喊丫头上茶,一边笑道:“今个午觉醒来,有一堆事要及时处理,却是来迟了,这厢怠慢你们,还请见谅!” 唐夫人道:“不碍事,我们也才醒。” 程慕雪则赶紧当众道:“文茵,你们府的酒太好,我禁不住贪杯,多喝了些,因说了醉话,这厢特意给你赔个礼,还请不要怪罪我!” 各位各位,我说的是醉话,你们千万不要当真! 见程慕雪急急分辩,罗文茵轻笑道:“倒也不能怪你,要怪我们府里的酒了。” 唐夫人也赶紧打圆场道:“正是,不怪你们府里的酒太好,却又要怪哪个?” 三人说笑着,恢复了表面上的友好。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唐夫人率先站起来道:“我们叨扰这许久,也该走了。” 罗文茵也不留,笑着亲送到大门外,另有吴妈妈等人拿了回礼放到唐夫人和程慕雪来时的马车上。 唐夫人坐马车到半路,却是令车夫停了,又喊停程慕雪的马车,自己挤上去和程慕雪共车说话。 唐夫人想从程慕雪嘴里探听醉话的真相,程慕雪这回倒是闭紧了嘴,一意说自己当时醉了,说的便是醉话。 唐夫人见问不出来,却是自己脑补了一些,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将军出战八年未归,现皇上突然再三再四发诏令,要求夫婿已亡,年未满三十八岁的妇女再嫁,这个事儿就……” “你想想,以前若有这等诏令,都是要求年不上二十八岁的妇女再嫁,若超过二十八,已有子女,则不强求。现下竟然要求年不满三十八的再嫁!” “诏令妇女再嫁是为了人口繁殖,三十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