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让人有好奇心,与其让她们胡乱猜测打听,到时听到一些扭曲了事实的话,不如让他们留下旁听了。 至于荷包的事,也就是两位姨娘的猜测,到底没有实证,只要自己不认,就不会在儿女和李汝定面前失了颜面。 她点了头道:“既这样,你们便留下罢!” 一会儿,李汝定带着李飞捷和李飞章进来,余者婆子丫头皆退了下去。 周姨娘和张姨娘一见李飞捷和李飞章,马上嚎起来道:“儿子救我!我是冤枉的!” 李汝定沉着脸,击一下椅背道:“是不是冤枉,等会就知道了。” 他整理言词道:“今早上,飞捷和飞章到我府中,说是有人要在白马观对大嫂不利,请我救人。我马上领了家丁到白马观中,到得观中并无异状,一时却有飞马侯府的段管家指引,说大嫂被人挟持进壁画室内,我一瞧,壁画室的门还上了门栓,只得一脚踹开门。” “门踹开了,段管家也跟了进去,当时还有方侍郎夫人在外围观,随同进去了。” “进了壁画室,只见里面方侍郎拉着一个道长,两人状似亲热,但是并无大嫂踪影。” “方侍郎夫人眼见夫婿和一位道长拉扯,当即质问,两人追打走了。” “道长则说,他无意间去推壁画室的门,却被方侍郎拉了进去,欲行亲热之事,道长感觉方侍郎被下了药,遭人陷害,而他是代人受过。” “此时,大嫂从壁画室隔壁的丹房内出来,说道雪青告知飞凤和飞灵不见了,又有人指引说两姐妹进了壁画室看画,大嫂本欲进壁画室去寻飞凤和飞灵,恰好腿抽筋,便在丹房内的椅子上稍坐,想歇一会再过去壁画室,不想听到外间吵嚷,再出来一瞧,便见着我们逮着了方侍郎和道长。” 李汝定说着,扫视全场一眼,继续道:“此事非常明显,是有人要陷大嫂于不堪境地,恰大嫂得上天保佑,逃过一劫。” “我们回到前面来说,事情因由,是周姨娘和张姨娘让飞捷和飞章去告知我,让我领人去白马观,到了白马观,又有段管家指引,让我去踹壁画室捉现场。这件事中,周姨娘和张姨娘并段管家,敢说无辜么?” “再说了,大嫂若被陷于不堪境地,府中谁人最得益?现大哥不归,大嫂再被陷害,两位姨娘身为庶母,是不是就要抖起来了?” 李汝定说完,再大力一拍椅背,怒声质问周姨娘和张姨娘道:“你们还有何话说?” 他心里十分生气,这些人不单陷害罗文茵,还想借刀杀人。而他,就是那把刀。 今早一切事,自己全被别人操纵了,可气! 幸好罗文茵没有在壁画室内,要不然,如何对得起大哥? 周姨娘和张姨娘叩着头,大放悲声说:“我们真的不知情,只是听闻到风声,说有人要对主母不利,这才让儿子去请二老爷上白马观救主母,只以为这番救得主母,主母回来知晓我们一片赤心,不致对我们有偏见。” 李汝定冷声问道:“听到风声?从哪儿听到的?从谁的嘴里听到的?且说清楚。” 张姨娘心一横,此事已被知晓和段管家有关,段管家总之是逃不了关系的,索性就…… 她叩头道:“二老爷且听我一言,我当初是飞马侯府的人,在侯府时,曾认了段管家为干爹,这个事人人皆知。因这些年将军不归,干爹怕我身为妾侍被人欺负,时不时也会托人关怀一二。有人要对主母不利的消息,正是段管家告诉我的。我一听这消息,就想让儿子去救主母,博主母好感。万万想不到会被怀疑。” 她说着,声泪俱下,十分可怜。 罗文茵:“……”好口舌,好会分辩,若我不是当事人,差点要信以为真了。 李飞章闻得生母这番言语,忙也上前跪下道:“母亲,姨娘一向良善,平素深居简出,处处让人,她不会害母亲的,请母亲饶过她罢!” 李飞捷也上前给周姨娘求情道:“姨娘胆小,平素连蚂蚁也不敢踩,如何敢害母亲?母亲明察!” 李飞华忙也跪到地下道:“母亲,姨娘本来是母亲身边的陪嫁丫头,只有一心忠于母亲的,不会害母亲。若有错处,定是别人撺掇,请母亲饶她一次!” 罗文茵忍不住冷笑出声,“呵呵,这么说,她们并不会陷害我,却是我想借机陷害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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