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嗓子干哑,脖颈有微微刺痛,还有一处地方辣痛辣痛的。 她不由把头埋进枕头内,呜咽一声:偏体受伤了啊!皇上也太…… 花大娘听得动静,却是端了水进来,准备服侍罗文茵洗漱。 她进帐放下水盆诸物,扶罗文茵起来,正要服侍她穿衣,一眼扫得她脖颈红痕,脱口道:“瞧夫人这脖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遇着吃人的。” 罗文茵幽幽道:“已经被吃了!” 花大娘摇着头,拿衣裳给罗文茵穿上,一边道:“还得召白御医过来瞧瞧才好。” “嗯!”罗文茵点头。 她才洗漱完,帐外有脚步声,帐帘一揭,张子畅进来了。 花大娘机灵,忙忙端着水盆诸物下去。 张子畅两三步,便走到罗文茵身边,一手揽住她的腰道:“茵儿还好么?” “啐!”罗文茵满脸红霞,嗔道:“皇上瞧瞧我这一身的伤,能好么?” 张子畅见着她娇嗔的模样,心口又一跳,心道:茵儿纵是生气,也是让人心动的模样。 他忙赔罪道:“是朕的不是,今晚让你掐回来好么?” “哼!”罗文茵转开脸去。 张子畅已忙忙喊林公公道:“呈上早膳来。” 待得早膳来了,张子畅亲自端着碗,凑近罗文茵嘴边道:“茵儿累着了,不须动手,朕来喂你就好。” 罗文茵到底是自己接过碗,吃了半碗肉粥,便搁了碗表示不要了。 张子畅有些忧心,“茵儿用这么少,今晚如何有力气?” 罗文茵失声道:“今晚还要……” 张子畅俯耳过去道:“自然是要的。茵儿放心,朕今晚定当温柔些,绝不会弄痛你。” 罗文茵再次脸红如三月桃花。 张子畅看呆了,当下恨不得马上天黑。 一时帐外却有声音禀道:“皇上,白御医来了!” 张子畅回过神道:“让他进来!” 白御医背着药箱进帐,行了礼,看一眼坐在张子畅身边的罗文茵,见她今早不及易容,素着一张脸坐着,那模样儿十分…… 他不敢再看,忙移开视线,揭了药箱,拿出两瓶子药膏递上去道:“皇上,白色瓶的,是去红肿的,棕色瓶的,是清凉止痛的。” 张子畅接过,挥手道:“下去罢!” 白御医一边退下,一边幽怨:竟不让我多看她一眼! 张子畅举着药膏道:“茵儿,朕帮你涂一涂伤处罢!” 罗文茵一把夺过药膏道:“我自己来。” 看你这眼神,万一涂着涂着,又…… 还是自己涂比较保险。 她另问道:“皇上,今日不须拨营行军么?” 张子畅道:“昨日一场胜仗,接下来两日须得打扫战场,拣回敌人辎重,清点物资,不须拨营。” 他说着话,却有部将在外求见。 罗文茵忙自己扶着腰,拿药膏进了用帘子隔开的更衣间。 她胡乱涂了一点药膏,再拿出泥饼和小镜子,依然把自己易容成一个老夫子。 待她出来,禀事的部将已告退了。 张子畅忙扶着她坐下,给她揉了揉肩膀。 一时看着她柔若无骨的双手,想起这双手昨晚环在自己腰上的情景,简直不知道如何疼她才好。 张子畅不由自主贴近了,低声说着情话。 稍晚些时候,张子畅带着罗文茵出帐外散步,指点风景,时不时扶她一把,极尽温柔体贴。 不远处瞧见这一幕的部将,全惊呆了! 皇上帐中养着的老夫子,是何来头? 瞧皇上对他…… 至晚间,便有各种传言出来了。 “你们可知道咱们这趟顺风顺水,是托了谁的福?” “没错,就是托了皇帝帐内那位神仙老夫子的福。” “这位老夫子可厉害了,能找得甘泉,能观测天象,能算准敌人来向。” “那真的是神仙了!” “我再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位老夫子会变化。” “就前几天,我见到花大郎扶他出帐,因跟花大郎打招呼,上前时偶然一瞥,老夫子双手如玉,嫩滑娇柔,简直魅人心神。至昨日见到他,耳际一颗痣不见了,双手黄皮,和他脸上肤色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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