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织机的夫人诊一诊罢!” 罗文茵是听白御医介绍过,说这位张怀也办着一家织坊,因他会修织机,人称张织机,因此便这样相呼。 白御医当即答应,随着张怀进内。 隔一会张怀送他出来,嘴里千恩万谢的。 白御医道:“且照着药方,先喝三贴看看,若有起色,我再开三贴。” 张怀感激道:“白管家也不须问病情,只诊了诊便知是何症状,可比之前请的大夫还要高明。这厢便去抓药。” 他喊人去抓药,一边又想起什么来,为难道:“这庭院的价位,你看,我减掉三百两好么?” 白御医一怔,刚才是让他减一百两不肯答应,现下自己减三百两? 他摇了摇头道:“不须,只要减一百两便好,这一百两,其实是准备请人来砍了庭院这颗树,另外植些花草的。这颗树太高太茂盛,遮住了阳光,使得室内阴暗,阴物暗生,不利身体。” 张怀恍然大悟道:“原来外子身体抱恙,是因为这颗树!” 白御医道:“你如今知道因由,若不想卖的话,我们便再寻别处。” 张怀摇头道:“既已说定了,自然要卖的,我还有一处庭院,地方小些,过几日便搬过去。” 待白御医和罗文茵要走,张怀又追出来,塞了一个荷包在白御医手中道:“诊金。” 白御医也不看,随意塞在怀中。 过得几日,张怀便来客栈拜谢白御医和罗文茵,说他的夫人喝了白御医开的药,已大大好转。 他说着,又诚恳朝罗文茵道:“白夫人,白管家此等医术,该当放他坐医馆,当一个管家太过屈才。” 罗文茵笑道:“待我之事办妥,自会放他去坐馆。” 白御医一听,微急道:“夫人,我只想跟随在你身边。” 罗文茵笑道:“此事且再论罢。” 嗯,白御医医术好,我是该弄一家医馆,让他坐馆赚钱交给我呀! 谁叫他绑我出京呢?他该当赚钱赎罪的! 罗文茵说着话,想起什么来,问张怀道:“你可知道谁家想卖小织坊的?我想买一家,苦于找不到门路。” 张怀一听便道:“我倒是知道一家要卖,但那家织机破裂,请的绣娘皆是亲友,若是买了,怕是难管。” 罗文茵道:“无防,你且帮我问问价,若是合适,我们再去瞧瞧。” 待张怀告辞走了,罗文茵便在灯下画了一只机梭,交给白御医道:“你明儿拿着这张图到沈氏织坊去,高价卖给他们。得了图纸钱,再凑一凑你的钱,没准能买一家小织坊。” 白御医看着图纸,劝道:“夫人的心血,不能这样卖了,还是留着吧!至于买织坊的钱,我再想想办法。” 罗文茵道:“咱们人生地不熟,有什么办法可想?至于这机梭,你放心,不是什么重要物事。只是我料着沈家织坊应该买了新织机,那新织机若配着旧的机梭,会不时断钱,只有用这新的机梭,才能顺畅。” 白御医一听这是新的机梭,并不是特别重要之物,这才放下心来,一时又疑惑道:“沈家肯出高价买么?” 罗文茵笑道:“你拿去了便知。” 第二日,白御医拿了机梭图去沈家织坊,到午间回来,一进门便笑吟吟道:“夫人料得不差,沈家果然肯花一千两银子买了图纸。” 肖嬷嬷和仙桃一听,齐齐张大嘴。 夫人拿着纸笔在灯下涂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