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面带微笑应付,等八卦的邻居一走,她的脸顿时拉了下去:“小江,你过来。” 江随铲雪的动作一停,不是吧?勤快也能有错?他绷着神经末梢拿着铁锹过去。“阿姨,有什么事您吩咐。” “没什么事其实。” 陈母重新打量一番,只觉得穿的贵,具体多贵真看不出来,她指指小孩的手表:“高中的话,还是应该低调点,你说是不是?” 江随笑:“阿姨说的是。” 话落就把腕部的手表撸下来,给了从厨房往这边来的陈遇。 那叫一个随意自然。 陈母看得吸口气,头疼,还是回屋躺着吧。 江随是半晌午的时候回去的。 走时心情很好,全然没了被抓包的束手无策,也没有叫出去逛小巷的紧张,他揣着暖水袋,触感热乎乎的,知道小姑娘给他充过电了,心情更好。 “晚上记得给秋秋打电话拜年。” 陈遇把他送到巷子口:“知道。” “还有我。”江随看着她,“别忘了。” 他在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勾勾唇:“我也要你的新年好。” 陈遇怔了几秒,垂眼看路边积雪,另起话头:“你怎么回去?” “打车。”江随回答完了,继续前一个话题:“小遇妹妹,你给哥哥拜年,有压岁钱。” “……” 陈遇笑出声:“压岁钱?拉倒吧,过完年就十九了,没资格收。” 江随看着她的小酒窝,手痒,心也痒。 说妹妹八九岁已经是大孩子的随哥这会却来一句:“在我这还小。” 陈遇没说话。 江随揉揉女话的头发,趁她有反应前放下手,求生欲极强的大步撤退:“走了。” 拉开了点距离,他抬起一只手,向后摆了摆:“小陈同学,初三见。” 陈遇一直站在巷子口,直到江随的身影看不见了,她才搓掉满脸的风雪往回走。 不知道她爸是怎么跟江随聊的。 她爸出门前叫江随小伙子,回来就是小江了。 总觉得哪里不对。 陈遇回去的时候,爸妈都在厨房忙活。 t城的年夜饭在晚上,中午随便吃,一般都是煮个面条,晚上才是大餐。 白天一天时间准备。 陈遇在厨房待了会,见老两口都没什么想问她的,就把一篮子捻好的韭菜对着水龙头冲冲,放一边:“爸,妈,我上楼看看春联,先把楼上的贴了。” “去吧。” 闺女一走,陈母就接着碎碎叨叨。 陈父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歇会吧,孩她妈,歇会。” “事没少做,说点话怎么了?”陈母嗓子都有点哑了,“帮我倒杯水。” 陈父翻着白眼去给她倒水。 陈母喝了几口水缓缓,又能战了:“老陈,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中意那小伙?” 陈父在锅边炸丸子:“你也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 陈母:“……” “等闺女真的把人领回家,对着咱俩说,爸妈,这是我对象,到那时候,你再激动行不行?” 陈母不认同他的观点:“到那时就晚了。” “晚不了,”陈父非常从容淡定,“天塌不下来。” “瓷盆给我。” 陈母把瓷盆递过去,想起来个事:“你看到小伙子的暖水袋没,熊猫的。” 陈父将炸好的丸子夹盆里:“怎么了?” 陈母把心里的猜测说出来:“觉不觉得那暖水袋跟闺女的是一对?我越琢磨,越感觉是那么回事。” “这都什么跟什么,”陈父把筷子一放,“一个熊猫,一个草莓熊,算哪门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