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凝心里隐隐有些预感,她首先排除了傅清珠,因为她在吴氏的眼皮子底下,还做不了这样的事。再和她有关的傅家的生意和亲事了,那日那些人没有对吴氏动手,应该不是傅诚在外面结下的仇怨。直接冲着她来,很明显是因为她本身。 吴氏怒气冲冲,“方才我就应该让人撵她出去!” 傅诚抬手帮她添水,“别生气了。不是因为严夫人,是揽窈舫的紫悦。” “紫悦如何会有这样的本事?”傅清凝和吴氏几乎是异口同声。 傅诚冷笑,“她那样的身份,认识些亡命之徒有什么奇怪?那为首的人是她裙下之臣,从前年开始就追捧她,出手大方,紫悦见过他几回。这一次她知道了清凝和严悭的亲事,起了妒心,让那人派人劫杀清凝。” 傅清凝半晌无语,“那我不嫁,她也不可能嫁入严家。”做个妾室倒是有可能。 吴氏挑眉,看向傅诚,“会不会是因为她怕清凝做了严家少夫人之后她进不了门?” 傅诚叹口气,“多半是如此了。还有,傅家的生意近几年来蒸蒸日上,无论是底蕴还是生意都要厉害些,两家婚事若成,只要有我在,严家那边是不敢对不起清凝的。”等于绝了紫悦进严家的路。挡人前程如同杀人父母,紫悦有那人脉,铤而走险拼一把,完全说得过去。 吴氏就后悔,“我就不该让清凝和他见面。当时我想着表姐她和我一起长大,也是看着清凝长大的,对她挺喜爱,有这么个婆婆清凝的日子应该会好过一些……” 她越说越悔,眼泪都掉下来了,傅诚满心疼惜,伸手拉她的手安慰。 傅清凝心里也不好受,吴氏这些年虽然的傅诚真心相待,但老太太那边时不时就给她添添堵,尤其是最近傅清珠回来以后老夫人简直疯了一样。兴许就是因为这个,吴氏才会想着帮她寻个和善的婆婆。她忙上前,安慰道,“娘,别生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吴氏擦擦眼睛,恨声问道,“那贼人可抓住了?” 傅诚点头,“全部抓进了大牢,刘大人那边我打了招呼,绝对不让他们好过!” 吴氏白他一眼,“我问的是罪魁祸首。” 傅诚面色不太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紫悦指使,外人也不相信他们为了一个青楼妓子杀人……” 吴氏怒目而视,“所以,罪魁祸首还好好的?” 傅诚忙帮她顺气,讨好道,“我方才才得知事情真相,你放心,我绝不让她好过就是。” 吴氏喝了口水,镇定了些,缓缓道,“你让人去舫中,把她赎回来。” 傅诚应了,他本就有此意。立时就让管家去把紫悦赎回来。 傅清凝也没拦着,她现在手臂还动不了,背上还隐隐作痛,天天都要喝苦药,就连喝的水中都加了愈合伤疤的药物,满嘴苦涩,吃饭都没味儿。先前在床上趴那几天,趴得她腰酸背痛还不能翻身,两辈子她都没受过这样的罪,都是拜紫悦和严悭所赐。再说了,这一回是她命大,赵延煜及时赶到,要是晚一点,她和琴弦焉还能有命在? 管家动作飞快,午后的时候傅清凝就得了消息,紫悦已经被他带到了别院关起来。 说起来严悭虽然经常去看她,也愿意给银子帮她拦住那些想要一亲芳泽的客人,但却始终没有帮她赎身。实在是当下的男子去舫中不算什么,但若是帮舫中女子赎身……好说不好听。尤其严悭还未成亲,严家若是想要说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这样的事情严悭就不能做。 傅清凝自从受伤之后,已经快半个月没出过门,干脆让人套了马车,去看看那位紫悦姑娘。 此时精巧的屋子中,紫悦站在窗前,看着院子里修剪的错落有致的花草,假山流水无一不精。按理说,以她的身份,落到这样的人家有一个愿意让她住这样院子的人,不用直接面对主母。算是最好的归宿了,尤其她现在对外还是清倌,又有严悭那样的富商公子追捧,帮她赎身的银子可不少。愿意花这么多银子只为了她…… “姑娘,这样的院子给您住,看来帮您赎身的人非富即贵,会不会是严公子?” 身后,丫鬟帮她铺床,语气里满是喜意。 不知怎的,紫悦心里却隐隐不安,她眉心微蹙,看着外面的景致。 丫鬟很高兴,继续道,“就算不是严公子,那人对姑娘也算有心了。前些日子奴婢就听说,妈妈对外说您的赎身银子是八千两呢。” 听到这里,紫悦心里微微放松,又担忧起那人的年纪来,别是个年纪大的老头才好。 正这么想着,就看到院子里有人进来,一开始接她来的人,无论她怎么问,都不愿意透露主子的身份。当然了,这也是正常的,金屋藏娇嘛,越是有头有脸的人,越是不希望外人知道这样的事。 有人来了,会不会是要来见她了? 她心里期待,又有些忐忑的仔细看去,却见两个下人打扮的男子进了院子,直奔她的屋子方向来。下一瞬,门被毫不客气的推开,不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