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屋内,元玉泽早已醉得不成型,似乎有醉死的趁势,遣散了所有下人,独自斟酌,鹤嘴儿的透明液体全数倒在了桌上,而大手却举起空杯对着嘴仰头,喉结一阵滚动,仿佛吞噬的不是空气,而是美酒佳酿般。 挽香忐忑不安的站在门口,欠身道:“仁公公,麻烦您进去通报!” “哎呀!云姑娘,你可算来了,快快进去看看万岁爷吧,再喝下去,伤了龙体可如何是好啊!”正急得焦头烂额的何林一见云挽香就冲了出去,拉着那小手臂就往屋子内扯。 “喂……喂!”挽香想问个究竟,奈何等她想反抗时,人已经被推进了屋,还听到木门被合并上,转身拍打了几下才无力的冲餐桌道:“奴婢参见皇上!” 半响没听到‘平身’二字,又迅速双膝跪地继续道:“奴婢参见皇上!” 此刻的元玉泽早已褪去了先前的金黄龙袍,地上有着一滩水渍,残存着些许细小的陶瓷碎片,可见有将酒打翻过,好似来人就犹如空气,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继续狂饮。 挽香慢慢抬头,顿时皱眉,何事如此忧愁?需要借酒来发泄?那样子,可见喝了不少。 换去龙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她来皇宫后从未见过的穿着,也是这男人第一次在她眼前不再金光灿灿,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发丝用上好的无瑕玉冠了起来。 鼻若悬梁,唇若涂丹,肤如蜜汁,最令她呼吸困难的是那一双深邃的眼眸。 唔……洛儿居然也会这么好看的时刻,这也太撩人了吧?如此美男,天下绝无仅有吧?没有丝毫女气的双眼此刻魅惑人心,朦朦胧胧,要开不开,要合不合,细睫缓缓颤动着,薄唇上带着反光的水泽…… “皇上?”上前一步轻轻喊道。 天!喝了多少?怎么感觉都快倒下了?弯腰将他脚边的细小碎片捡起放在桌面上,后拿过一块布巾将男人面前的酒水擦干,忽然见他倒酒又全部都倒在了桌子上,却还举着空杯仰头就长叹道:“别喝了,一国君王,像什么样子?” “你给我!”元玉泽发现手中酒壶不见了就要去抢,奈何根本无法抓到,生气的拧眉不满道:“谁这么大胆?” 或许是这几个字过于没有说服力,所以云挽香倾身拍了拍男人的俊脸道:“你姐!” 男人揉揉眼睛,抬起眼看了女人一眼后瞪眼道:“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做什么?”嘟着嘴不满的控诉:“无情的女人,一点也不会为别人着想,笨女人!” “唔!”云挽香看着男人那嘟嘴的动嘴吓得瞠目结舌,这真的是元玉泽吗?怎么感觉好像回到了十年前?记得他一和杭野喝高了就回来吵着要和她睡觉,每次都耍赖。 “你喝多了!”上前拍拍他大腿上的水份,后责备道:“不是告诉你不许喝酒的吗?伤胃的!” “我没喝多!”元玉泽顺手抱住女人的纤腰,将俊颜贴在那好似很令人安心的小腹上道:“就是有点晕!” 这还没喝多?无奈的伸手抱起庞大的身躯道:“起来,我扶你到床上去!” “你又不陪我睡!”男人快速摇头,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不再自称‘朕’这个和女人能拉开距离的字,双臂抱得很紧很紧,紧到仿佛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一样。 云挽香宠溺的揉揉男人的头颅,现在他不是洛儿,是这帝月国的皇帝,如果他要倒了,那么段丞相便会取而代之,那么老百姓将会苦不堪言,垂头诱哄:“皇上听话好不好!” “不要叫我皇上,这话从你嘴里出来太讽刺了!”疯狂的摇头。 “那不叫不叫,我们去睡觉好不好?” “你陪我睡?”元玉泽抬头,睁着迷蒙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女人。 “我……”她怎么能陪他睡呢?为难道:“奴婢去给您找皇贵妃!” 男人粗鲁的一脚踢开桌子,弄得满屋子都是餐盘的碰撞声,后起身愤怒的瞪着云挽香:“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我推给别人?你告诉我,为什么?” 想大吼,奈何有气而无力,推了女人一下便跌跌撞撞的向龙床走去,刚要到达目的地时又不小心栽倒。 “洛儿!”云挽香心慌意乱,见男人即将倒下就冲上前抱住了他的强壮体魄,本该站稳的,哪知男人好似有意要往床上倒,就这么惊呼着一同摔向了软床。 “啊!”小手惩罚性的拍了男人的俊脸一下艰难道:“起……起来!”天,她要被他压死了。 元玉泽半眯着眼利用双手和双膝抬起整具身躯,瞅着身下呼气的女人就偏头疑惑道:“怎么会有这么丑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