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挽香见两个孩子已经憋不住就推开了隔板,面无表情的将后脑枕在木板上,目无焦距,耳中全是仁福的惨叫声,连绵不绝一样。 不一会,眼白开始布满血线,后大颗大颗的水珠滚下,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你为什么每次都这么残忍?现在又用一个人的命来威胁我。 你这是想要抹杀我的本性吗? “娘呜呜呜娘!”两个女孩见母亲哭泣,全都哭了起来,一人抱着一边,不断的摇晃。 “娘,您不要哭了好不好?阿樱好怕呜呜呜!” “娘!阿焉也好怕!” 听着这声音,所有人都怔住了,柴雨紧绷的身躯瞬间瘫软,你怎么就不能狠心一点呢?总是为别人而活,不觉得累吗? 元玉泽自然也听到了,却没有喊手下停止摧残,更是戏谑的望着公孙离炎:“想不到堂堂一国之君,也会满口胡言,公孙离炎,你太让我失望了!” “好心招待你们,居然做出这等事,敢在吾皇宫偷人!” 公孙离炎嘴角的笑变得苦涩,转身看了鸾舆一眼,还是这么的善良,善良到叫人心疼呢。 “呜呜呜啊……饶命呜呜呜皇上饶命啊啊……奴才……还有父母要奉养呜呜呜啊……求……您发发慈悲呜呜呜!” 仁福已经快失去哭喊的能力,就那么趴在地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好痛…… “够了!” 终于,一道带着颤音的怒吼响起,令大伙齐齐转头,只见那鸾舆内,云挽香正面无表情的走近,而正在虐打的侍卫也收手。 “云!”仁福抬起惨白的脸,忽然明白了什么,怎么会是她?捏紧双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撅嘴不断的抽泣,如果知道是你,我就是打死也不会哭出声的。 元玉泽缓缓走下地,目不转睛的瞪视着女人。 云挽香抿紧唇瓣,冷漠的一步一步靠近,后站在男人面前挑眉道:“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哼!比起你,朕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的可恶!” “那你一定要逼死我吗?” 突来的怒吼让所有人都颤抖了一下,公孙离炎拧眉道:“你不要激动,我能带你走!” 元玉泽也怔了一下,后调整好心态不屑去看:“朕说过,你休想走出皇宫,你以为你当真走得掉吗?” “跟我来!”云挽香不由分说,强行拽着男人的袖子就大力拉向远处的树林内,后冷着脸望着远方的烈日淡淡道:“放我走吧!” “这辈子你都休想!”元玉泽双手叉腰,可见也气得不轻,昂首同样望着远方,毫无回旋的余地。 女子自嘲的笑了一下,转身忍住怒火,继续道:“你一定要我恨你吗?” “你不是早就恨不得朕早死早超生了吗?” “我没有!”挽香边哭边低吼,很是痛苦的望着男人:“我从来就没恨过你,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不管多艰辛,我都从没放弃过你,把父母没有给你的爱我全给你了,含辛茹苦的把你养大就是要你去死的吗?” 元玉泽掐住键腰的双手不断收紧,摇摇头道:“不管你说什么朕都不会放你走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告诉我个理由,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怕你?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以前你做错了,我会责罚你,可是现在,我能吗?你现在是元玉泽,不再是云洛祈,你明白吗?我也变了,你知道我变了吗?” 俯视着女人一颗接一颗的泪珠,元玉泽的眼眶同样开始泛红。 “我的一切你又知道多少?你都不知道,现在你的我不了解,而现在的我,你了解吗?既然互相都不了解,只能证明他们是陌生人,如果你保持十年前的你,即便是我背叛了你,你折磨还说得过去,可现在在你身上我看不到十年前的影子,那你又凭什么来强迫我?” “就这么想离开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讨厌到永远都不想看一眼的地步?” “没错!你没有资格和洛儿相比,明白吗?”转身不想再去看,咬牙道:“元玉泽真的很让人厌恶,忽冷忽热,残忍至极,杀人不眨眼,又难伺候,性格怪癖,滥用职权,如果你不是先皇的皇子,那么你真的没资格坐这个位子!” 元玉泽明白的点点头,好似想借用仰头来逼回要落下的水泽,奈何还是顺着眼角滚下。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死了这份心吧!”永远都不会的。 “好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