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过路、捐过款、建过学校、帮助过人。 怎么突然之间,在她眼里就变成了这样的人,没有闪光点? 又说依附秦家,这件事,在他心里确实是一道疤,但也从未给秦家带来负面影响,哪怕今日,秦家在外的子弟,有多少人是希望自己投资,给他们创造成绩的? 刘飞阳最受不了别人对他这样,尤其是女人,尤其是自己的女人。 推翻、撕裂、碾压。 那一副高傲的表情,让他心里十分不舒服。 但是。 他又想到这个女孩为了自己,已经以明星身份,不顾自己形象的公开恋情、为自己流过泪、担过忧、熬过夜、失过眠,也就把心里的不舒服给压下去,看向秦芳倔强別过一边的脸,深吸一口气道。 “你累了,我想我们都应该休息、冷静,然后在考虑这个话题” 他说着,走到位于房车尾端的床上,让自己有独立空间消化这件事,也让秦芳有空间来思考。 两人之间陡然拉开距离。 一人坐在沙发,一人坐在床。 天花板上的一圈小灯,好似都无法照亮,两人之间的距离,应该用什么样的步伐跨越。 静静的,毫无声音。 就这样,过了大约十分钟。 就听“叮”的一声。 秦芳电话响起。 她本无心看电话,奈何这样的气氛她也不舒服,早就知道刘飞阳遇到事情,喜欢一个人在自己封闭的精神世界里静静发呆,在当初被文琼教导之后,知道应该尊重刘飞阳的决定,可骨子里还是希望,遇到事情,两人能谈一谈,而不是各自思考,类似冷战的情况。 她拿起电话,以为是干妈发过来,询问自己是否平安。 结果大大相反。 是一封彩信,加长版彩信,点开之后没有任何文字留言,而是一段视频,她随后的点开,然后就听视频中出现一段稀里哗啦听不懂的鸟语,说话的人秦芳之前见过,是在很多国家被通缉的大药品商:颂莱! 看到下面的翻译文字。 “嗖” 秦芳顿时从沙发上站起来,从脸部红到脚腕,从汗毛竖到头发,她缓缓转过头,用着近乎于怪异的眼神,死死盯着刘飞阳,生活在大院,从小接触的都是《内部档案》《战争史》以及近些年来新出版的《罕见战争》等等… 从上个朝代/开始,西方列强用某片打开国门,国家陷入空前危机和史无前例的大倒退时代,她痛恨这种东西,更痛恨做这种东西的人。 这一刻,盯着刘飞阳的眼神,眼里的血气都在翻滚。 刘飞阳察觉到异常,抬起头看过去,看到秦芳的眼神更为不舒服,那分明不是在看人,而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公主,在看一只街头巷尾的蚂蚁,恨不得碾死的蚂蚁。 他陷入自己思考的境界从来都是很纯粹,听不到别的声音,也不知道秦芳刚才看了什么。 两人对视仅仅过了两秒。 “唰” 秦芳猛然挥手,顺手把手机扔过来,这位从小接触靶场,淘气时甚至开走过战斗机的女人,力度很强悍,手机爬过空气,直直向刘飞阳袭来。 “嘭…” 刘飞阳没躲,一动没动。 手机正好砸在眉骨上。 不得不承认这个年代的手机还是很结实,很厚重,在特殊时刻能当成砖头用,仅仅一下,就看刘飞阳的眉骨破了个口子,鲜血流下来。 “你给我解释,一定要解释清楚!” 秦芳没有以前的怜爱,抬手指着刘飞阳,悲愤交加又吼道“刘飞阳,我以为你只是个人性格原因,那你现在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会和颂莱搞到一起,还赞助他武器?你知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每年在一线的禁药干警,有多少人是死在他的手里?你这么做是助纣为虐,你还有没有点底线…” 如此一番话,震的刘飞阳脑中嗡嗡装响。 刘飞阳还望着眼前的身影,那陌生的眼神,没有管自己的眉骨,哪怕险些顺着眉骨流到下巴,然后一滴一滴的掉落在床单上,也无动无衷,这一刻,他好似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变得很平静,无喜无悲。 缓缓道“哥们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人?” 秦芳还是那般激动,撕心裂肺的吼道“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样的人!” 喊声太大,以至于让车外巡逻保卫的人,都下意识的回头看向房车,只是又窗帘挡着,他们并看不清。 刘飞阳又沉默了,沉默半晌,悲哀道“不解释…”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