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先行离开,找了僻静地方乔装打扮过,夏小乔仍旧是扮成个中年女子, 宣谋就也扮成个中年男子,与她假称夫妻。至于花京,为免麻烦,夏小乔已经又让他变成花瓣, 藏在了袖子里。 宣谋编了一套说辞,说他们是丰阳县人,要去城内西市西南的崇化坊余家探亲。 “这个余家?” “余家在西市里开了一间绢行, 生意不错,祖籍就在丰阳县, 咱们只要说是姓余,是这余家的族亲, 进城来投奔他们的就行了。” 夏小乔很疑惑:“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宣谋回道:“我在京城住过两个月,西市里好吃的地方不少,我跟余掌柜一起喝过几次酒, 还帮过他一点小忙。” “你还有帮人忙的时候?” 宣谋斜着眼睛看她:“你想说什么?” 夏小乔笑道:“也没什么,就是我一帮别人的时候,你就说我好管闲事,那么你给别人帮忙,算不算管闲事?” “老余跟我脾气相投,我看他顺眼,他遇见难处,我顺手帮个忙,当然不算闲事。” “那我也觉得大当家大仁大义,与我脾气相投,我帮桃园寨,就是闲事了?” 宣谋转过头来,正视着夏小乔,说:“一,我说你好管闲事,只是因为我想说,没有不叫你管的意思,你爱做什么是你的事,我说什么是我的事;二,我说你管闲事,好像也没有提过桃园寨。” 夏小乔回想了一下,确实,他说她好管闲事,一次是武林大会,另一次是去营救谢家母子,别的时候他只是跟在旁边看热闹,一副“我就看看你想做什么”的架势,但就是那样也挺讨厌的了。 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夏小乔就息事宁人的说:“行吧,你总是有理,那咱们现在就去排队进城。一会儿我就不开口了,你自己跟他们说。” 宣谋没有异议,两人回去城门外,在排队入城的人群后面等了小半个时辰,才轮到他们。城门尉还是一样不厌其烦的盘问,宣谋压着嗓子把说辞依样说了,夏小乔则全程作胆小怕事状,那城门尉看他们就单身两个人,穿的又寒酸,可以说是身无长物,确实很像去京城讨生活的乡民模样,也就没难为他们,放他们进去了。 长安城内的气氛比城门口更肃杀紧绷,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卫士骑着高头大马在大道上来回巡视,论人数,比走在外面大道上的百姓都多。各坊坊门虽然开着,但夏小乔他们经过时,却没看到坊内道路上有多少行人,似乎不论坊内坊外都冷清的不同寻常。 明明是欣欣向荣的春末时节,整座城却好似正处在萧瑟的深秋之中。 两人谨慎的像寻常人一般走路,又花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进了崇化坊。余家住在崇化坊西北角,宣谋带着夏小乔找上门去,敲了半天门,里面才有人应声:“谁呀?” “全哥,是我。”宣谋扬声回应。 进到坊内之后,就没有那些卫士巡察了,但仍有些差役往来,看到生人还要盘问几句,好在这些人问过就算,也没有跟着他们,所以宣谋才用自己本身的声音回话。 里面应声的人正是这一家的男主人余九全,他听见声音熟悉,就走到门边小心翼翼的将门打开一条缝,却发现门外站着两个陌生男女,不由迟疑。 宣谋立刻小声说:“全哥,我是老宣,不想惹麻烦,所以乔装进城的。” 余九全确定了是老朋友,赶忙把门打开,一把就将宣谋拉了进去,“不想惹麻烦,就不该这时候进城来。快进来快进来。” 夏小乔跟在后面进了院子,眼见着余九全立刻将门关上栓好,十足谨慎的模样,有心想问几句,却又按捺住了,想等进屋再说。 余九全关好门,就带着他们进了堂屋,一边给他们泡茶一边说:“城里刚消停了没两日,你们要是早个七八天来,还进不来呢!” “听说丞相动手逼宫了?”宣谋开门见山的问。 余九全立刻往窗外望了一眼,小声说:“丞相说是清君侧,这些天杀了不少人,西市北口那儿的血迹,可得几场大雨才能洗得干净。” 宣谋和夏小乔彼此对视一眼,又问:“这么说,丞相已经成事了?” 余九全分别给他们二人倒了一杯茶,摇着头回道:“咱们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