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小吏,杀了抵抗的刺史打开城门归降韩军,溧阳归韩后他当即被韩琮升任溧阳太守。 韩琮本来在与身旁近卫说话,闻言转向了身侧正低头抿酒的韩却,开口揶揄:“我这九弟,别的不爱,就爱美人,季太守可是送到心坎儿上了。” 韩却似有所感,浓密的眼睫轻轻掀开,有一只眼睛竟然是异瞳,泛着幽蓝深邃的暗光。 他眯了眼似笑非笑,“如此,倒是要多谢季太守了。” 这张脸纵是看了多次,依然每次都忍不住惊叹,季成惊叹之余又心下不屑:异族之子皮囊惑人,到底难登大堂,不过他面上倒是笑嘻嘻的不显。 韩却又抿了口酒,搁下酒盏,朝上首道:“大哥,即是女俘,阿九岂敢自专,不若论功赏与众将士,也不枉费季太守一番心思。” 因为刚得了允州溧阳二地,韩琮心情不错,闻言笑道:“呵呵,还是九弟想得周到,千里奔袭,众位也是辛苦,这燕国女俘,就当是第一波彩头了!” 公子琮话音刚落,整个营地便想起了此起彼伏的应和欢呼唱喏声,季成见此,朝公子琮点了点头,便转身拖着圆润的身体低声吩咐士兵去了大牢。 …… 黑色应龙旗在夜风与火把下猎猎飞扬。 少女们很快被带了过来,看着眼前围坐在一起饮酒作乐的军士以及时不时用托盘端出来的头颅,大家都瑟缩着不敢上前。 血肉模糊的人头大多看不清长相了,但是谁都知道那肯定是不愿归降死战到底的燕国军士,见他们落到如此下场,一些少女忍不住吐了起来。 “都进去!都进去!快!”身后的韩国士兵挥舞着红缨枪威胁,少女们敢怒不敢言,只能乖乖任人推搡着到了府衙前的空地之上,而正前方是临时搭建的高台。 沐芳并几名少女不小心一脚踩到个凹坑,伴着腥臭味儿的暗色液体溅了满裙,少女们再忍不住尖声大叫,惹得周围的韩国军士大笑不止。 待少女们被赶至中央,除了几名横枪拦截的士兵,其他人都退了下去,视野宽阔了不少,阿梨看着一直挡在她身前的沐芳,心下有几分异样,但她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她的视线牢牢定在了高台之上。 整个宴上的人不是穿着甲胄就是身着官服,阿梨知道,主位上那一定就是龙骧军的首领公子琮,而旁边那人一袭玄色长袍在夜风下猎猎飞扬,束发的金龙冠尤其夺目,虽然看不太清楚面目,但是…… 曾经她跟龙骧军交锋过几次,若是正常的两军对垒,有输有赢倒还罢了,偏偏有那不要脸的,使些阴险手段,让她防不胜防。 而那卑鄙无耻之人,就是公子琮身边的走狗——韩却。 她其实并未真正见过,只是从情报里知道龙骧军首领是韩琮,但是为他出谋划策的却主要是表面上浪荡内里阴险的韩却。 她还让人专门去查过,韩却其人,韩君九子,生母乃羌人奴隶,因为有异族血脉,生性阴沉,不为韩君所喜。 也就只得了这点信息。 在她想象中,虽然韩却那时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却是阴险卑鄙之极,想来现在大了几岁,险恶更胜从前,还真是冤家路窄,她忍住不住偷偷活动了一下手腕。 公子琮端坐高台之上,略略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俘们,眼里不禁有些讶色,他原以为溧阳允州不过边境野地,倒不曾想竟搜罗出如此多的美色。 尤其是有几名女子,虽衣裙破烂亦难掩其殊色,带上脚镣别有一番楚楚动人,可不正中人心坎儿,不过他话已出口,断没有反悔的道理。 他站了起来,举杯高声道:“众将士随吾征伐,出生入死,今有美酒美色,当与军共享。” 下面围坐的军士都再次欢呼应和起来,高台上都是龙骧军的高阶将领,察言观色自有一套,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按下不表。 少女们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只觉得自己仿佛羊入狼群,她们紧紧的握住彼此的手,也是这时候她们才明白,一起被抓的同伴是去了哪里,她们也不过是因为姿色略好,才被留到了现在。 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