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招待所,李牧野的房间里。 电话的另一端,陈炳辉正解释道:“这件事真不是我有意对你隐瞒,如果你当时不是关心则乱,以你的智慧本就该想到的,如果你妈真被人绑了,整个谍报系统会存在多大泄密风险?如果没有造反的决心,什么样的江湖门派敢跑到京城来做这样的事?事发后,我们甚至都没有启动应急预案,这难道还不够明显吗?” 李牧野道:“你快别废话了,总之这事儿你办的很没有义气,亏我还一直拿你当兄弟。” 陈炳辉道:“你小子别给我上纲上线,这件事是秃子头上的苍蝇,明摆着我不得罪你就得罪她,让你说我该选择让谁高兴?我要是把实底交给你了,你还会那么着急吗?” 李牧野道:“我不管,现在特调办遇到麻烦了,你在上面得替我顶住。” 陈炳辉呵呵笑道:“臭小子,这才是你想要说的话吧。” 李牧野道:“这也是你任人唯亲该承担的后果。” 陈炳辉道:“压力肯定是有的,暂时顶住还没问题,但时间长了肯定不行,就这么简单的一个小邪教立国事件如果都不能迅速扑灭,你们特调办肯定是难辞其咎的,人家抓住这个做文章,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又道:“二姐在位置上不肯下来,根本原因还是为了方便对付李中华,但你我都清楚,李中华没有害死她儿子,也不是有意那么对待她,他是在我姐夫安排下,并且练功走了岔子才做了那件事,他身负重大使命,已经承受了太多。” 李牧野叹了口气,道:“难怪你这么坚决的想要迫我妈退下来。” 陈炳辉道:“以前没有这个权力只好听之任之,现在既然可以办到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蒙在鼓里一错再错。” 李牧野道:“为什么不考虑把真相告诉她?”又道:“别跟我扯什么保密规定,她对这个国家的忠诚是你我都比不了的,我觉得在这件事上连我都知道了真相,你们就不该把她列入需要保密的对象。” 陈炳辉道:“很简单,我们可以绝对信任你妈,但却没办法信任南海门的那些人,而二姐这些年为了能借南海门之手经略南海地区,一直暗中扶持太平会,跟某些人已经走的太近了。”又道:“而且李中华的使命关系重大,绝不在经略南海之下,哪怕只是一丁点的泄密风险都不是我能承担的。” 李牧野道:“看来只能是咱们自己继续承担了。” “是的。”陈炳辉道:“不但要扛下来,还要把案子办的漂亮,另外提醒你一句,这件事千万别让白云堂参与进来,白无瑕在西方跟三大骑士团开战,暗中操控部分共济会大佬破坏北美政坛生态平衡,所作所为已经大大破坏了我们经营多年的局面,首长们要求我们静观其变,至少在官方层面上要跟她保持距离。” 李牧野道:“我懂,她太危险了,白云堂的破坏力也太大。” 陈炳辉道:“两千多年来,白云堂的存在都是对执政者的一个重大威胁,对我们来说,她跑去西方搞破坏,算是喜忧参半的事情,喜的是她把重心挪到了国外,说明她在大方向上是认可政府的,忧的是她太极端,行事重霸道而不讲王道,容易把矛盾激化,而我们现有的底牌想要跟西方正面抗衡还不够啊。” 他没有把话说透,但言外之意是有希望小野哥在白无瑕身上施加影响力,让她跟着中央政府的节奏走的意思。 李牧野道:“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但这件事我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大忙,我这次苏醒以后逐渐记起了很多人和事,但就是关于她的记忆都很模糊,或许是潜意识里我也觉得她太危险了,所以想跟她保持距离。”又道:“上次我们在俄罗斯见面了,她对我还有些怨念呢。” 陈炳辉道:“关于她的问题,我们请教过玄老,他老人家也认为当世最有可能对她产生影响的人非你莫属,只要你能在这方面产生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