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微一挑,俯身下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压低声音道:“你我之间,何须和外人那般客套?” 端的是暧昧难言的语气。 倌倌被他忽然俯身下来的动作迫的身子朝被褥上仰了仰,他的脸挨她极近,近到两人呼吸相闻,望着眼前的俊颜,她心头忽忽疾跳,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支支吾吾道:“总……总归是要道谢的呀。” 韩暮对她窘迫的模样,不退反进,他垂头轻啄下她唇角,嗓音压的极低,带了似诱.惑她的意味,“除了道谢的话,你就不想做点什么?嗯?” 她自是看懂男人眸底深沉的渴望,可青枝还在屋里酣睡,她还做不到旁若无人的和他亲热。便不安的舔下唇角,燥着脸小声道:“你先起来。” 他似没听到她的话,依旧保持先前的姿势,居高临下的瞧着她,唇角一抹痞笑,令她燥红了脸,垂下头不敢多看韩暮一眼。 而她并未看到的是,因自己这报涩扭头的举动,露出半截雪白的下颌,令韩暮眸底深沉之色越来越重。 眼前是他爱慕多年的女子,她并不拒绝他的亲近,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他快活?霎时,那些替她揉脚踝时心底就起的臆想便如同找到井口般喷薄而出。 他想亲她,想和她亲近,无比的想…… 这想法一旦从脑中冒出,便遏制不住。 显然倌倌并不知他的想法,她红着脸,见男人压在她身上,以为他想要对她索吻,她忍住心头狂跳,生若蚊蝇的道;“明日,等明日青枝不在的时候,你再……” 她话音未落,韩暮忽然从她身上起身,他快步朝青枝睡的小榻去,似要撵走青枝。 倌倌一愣,忙要制止他,就见他朝熟睡的青枝颈后点了几下后,快速折返回来,他俯身压住她,并吻住她的唇角;“好了。” 竟是点了青枝的昏睡穴,令青枝不会醒。 倌倌被男人猴急的行为,激的一愣,继而哭笑不得,她忙推搡男人的胸口,脸上燥的厉害:“不行不行。” 青枝又不是隐形人,不能当她睡着就不存在,她和他既然都亲吻过好几次了,也不差这一回。 韩暮捉起她双手环在他颈后,他粗喘口气,声音暗哑似强行忍耐着什么,“不想我亲你?” 管管顿时窘的想捂着燥热的脸,这话要她如何接?说想也不是,不想也不是,索性仰起头看他:”你给我说说……你和巍威的恩怨吧?” 这便是拒绝他了? 霎时他那近乎要喷涌.出来的欲望如同遇到冰凌迅速的消退下去,韩暮气恼的恨不得将碍事的青枝扔出去,他垂头惩罚性的咬了下倌倌的唇,从她身上翻下来,坐在榻边,哑声道:“我和他没甚么恩怨,只是政见不合而已。” 锦衣卫和东厂行.事,向来是相互制肘的,因此很难不在办案过程中产生摩擦,两方的矛盾日积月累成了彼此的仇家。 听到韩暮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倌倌心想事情绝不如韩暮所说的那么简单,要不然韩暮救她时,也不会和巍威一言不合就要打架。他这么说,或许是不愿她担忧他罢了。 见她盯着他愣愣出神,韩暮捏了捏她脸颊,“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倌倌回过神来,杏面上闪过一丝疼惜,低问:“这些年你在镇抚司日子是不是很不好过?” 不好过倒是有的!他身为锦衣卫指挥使过得便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不知哪天就会横死荒野被野兽撕咬吃了去,尸骨无存,可这话他不愿令她知晓,便唇角轻挑,轻笑道:“你是在关心我吗?” 被他窥到心事的倌倌,脸上热意有灼热了些,她点头承认:“是。” 不意正羞燥的她承认的这么痛快,韩暮微微一愣,望着她的眸色渐渐染上柔意,“哦,既然关心我,就亲我一下。” “……” “关心你就要亲你吗?这是什么歪理?”倌倌从不知韩暮还有这么赖皮的一面,似只向她讨要肉骨头的小狗一样,她好笑的用脚踢了踢他小.腿,示意他从她榻上下去。 韩暮却被这一下轻轻的踢蹭激的浑身倏然紧绷,霎时方才被他压制住的欲念又有冒头的趋势,他忙从榻上起身,站在离倌倌半步远的地方,睇着她耍赖道:“不亲我也行,那就把上次欠我的吻的“酬劳”还给我。” 他语气似在问她讨要糕点,随意又漫不经心。 倌倌瞠目结舌:“……” 作者有话要说: 应小可爱的要求我双更了!!!!啊啊啊,明天的双更靠你们的鼓励了。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逸轩 2瓶;十七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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