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的失常,忙附和道:“对对对!那秦倌倌狗眼看人低,自以为攀上韩暮这高枝就能高枕无忧了?那韩暮的嫡母若能放她入韩家的门,我六.九的名字倒着写!哼,到时候她哭诉无门再来找公子,公子可别看她可怜而收留她,她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不配您怜惜。” 柳时明心头对倌倌那股执拗被六.九的话激出来,他猛地捏紧袖口内买给倌倌的珠钗,大力的恨不得将其捏碎。 对!她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他再去费心思!早知她不来赴约,他就不该白日里见到她和韩暮打情骂俏时,妒忌的生出想要娶她的念头。 他不该对她心软,不该对她抱有幻想,她这种女人廉价的满大街都是,他并非非她不可。 想到这,柳时明心中暗暗发誓:秦倌倌,是你无视我情谊的,而非我。既然你无情,那别怪我无义,今后你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待心头那股怨怼散去。他转头问六.九:“看守任道非的人处理了没?” 六.九见他似放下秦倌倌,心中稍安,忙回话道:“我方才已打听过了,韩暮和王湛去南京布政司处理杂事去了,客栈内没韩暮这个大活人在,郭涛将看守任道非的锦衣卫都收买了,底下的人给您半个时辰的时间去探视任道非,如今时辰已到,公子咱们赶紧去吧。” 因任道非和韩暮同是锦衣卫的身份,故,任道非刺杀韩暮的事算是锦衣卫内斗,任道非也因此不受当地府衙管制,需回到京城交由圣上定夺,因他这一层身份在,任道非也算因祸得福并没被当地府衙收监,而是被韩暮关在客栈,由同行的锦衣卫看守着。 因郭涛已事先打点了一切,柳时明找到任道非也算容易,房间内,那个曾狂妄自大目空一切的任道非似褪去了“坚硬的外壳”露出脆弱的一面。他双目布满血丝,刚毅的下颌冒出一层黑色胡茬,身穿着刺杀韩暮时的夜行衣,如一头困兽般颓然坐在椅子上。 见柳时明来了,任道非眸色只动了动,便垂下眸子继续枯坐。 柳时明见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嗤道:“败了不可怕,怕的是败了后认为自己输了永远打不过敌人,便再也不想站起来。” 任道非动了动眼珠子,垂在腿边的虚握的双手却缓缓捏紧。 柳时明瞥见他的动作佯装没看到,语气却缓和了许多:“你试想一下,若你被韩暮押到京师问罪,以你“以下犯上”刺杀韩暮的罪名,虽罪不致死,可丢官罢爵是少不了的,变成庶民的你,如何再振兴任家,如何光宗耀祖?” 刺杀锦衣卫指挥使可是重罪,就算韩暮肯放我一条生路,我不死也是一个废人了,如何再找韩暮报仇?那简直是吃人说梦。”许久后,任道非似找到了一丝力气,他缓缓抬起布满血丝的眸子,自嘲道:“我如今什么都不想了,只盼……只盼任家不受我的牵连,能安然无恙。” “你说的轻巧。”见他自暴自弃,柳时明陡然拔高了音:“你是任家的嫡子,是任家将来唯一的希望,你若倒了,谁还会振兴任家?靠你那个凡事就知道玩不中用的妹子?” 提起任道萱,任道非晦暗的眸子闪过一丝疼惜之色,他痛苦的双手抱头狠狠地揪扯头发,声音从塌陷的双肩内溢出:“那……那又怎么办?我已成一个废人,是我……是我护不住任家,护不住道萱,是我没用。” “你给我起来。”柳时明最见不得受点挫折就自怨自艾的人,他猛地扯住任道非的双肩将人提起,任道非吃痛呛咳一声,身子还没挣动,一道“疾风”从侧边袭来,他一惊下意识就要躲避,然,那道疾风太快,快到他根本做不出任何反应,便被那道疾风击中,他身子猛的摔在地上,再抬眼,一缕血线从唇边溢出。 却是怒极的柳时明出手打了他腹部。 任道非疼的爬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没站起来。 泄.了怒气的柳时明怒其不争的睨着他,待那股怒意平复,这才寒声道:“我已想尽办法救你,不出意外的话,过几日韩暮便会放了你,今后你莫要在打韩暮的歪主意,老老实实的去边关待几年避避韩暮的风头,等过几年你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