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他忽然问柳时明为何忽然改变了主意,怎么不投奔巍威反而帮他? 柳时明目光沉寂的道:“我不是在帮你,而是不想看倌倌受苦。” 那一刻,他明白了柳时明的决定。 柳时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倌倌,他甚至放弃了之前对他的敌意,愿意出手帮倌倌父亲翻案,目的便是要倌倌幸福。 他不知柳时明为何忽然转了性子要帮他找倌倌,也庆幸他及时回头,便和柳时明联手设计了今日的事。 巍威性子狡诈,在他没有遇到危险的时候,巍威很难上钩主动承认他陷害秦坚的事,于是,他假装被巍威的人追杀不敌,性命垂危,果然,巍威那只老狐狸见他快死了,经不住他讹诈什么都招了。 此计策,他曾和柳时明演练无数遍,可以确保万无一失,饶是如此,他还是怕今日筹谋之事不受控制横生枝节,便隐瞒了倌倌,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倌倌毕竟是女子,心性不如男人坚韧,若她看到他性命垂危,保不准会在巍威面前露馅,所以,他便瞒了她,见到她后将她藏在佛像后,令柳时明看顾着。 倌倌闻言,喃喃的道:“那巍威说的你呈给圣上的匿名信呢。” 听她言中失落颇多,韩暮也不敢和她再怄气,将她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柔声道:“在离开南京之前,我便怀疑你爹的案子是巍威一手策划的,便书信回京城将巍威这些年做的恶事罗列一番,呈给了圣上,想用圣上得手逼巍威自乱阵脚露出把柄,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想巍威就算没牵扯到你爹案子,就凭他这些年恶事做绝的秉性,也该治一治他,熟料……前几日柳时明忽然倒戈,将他所知道你爹案子的一切始末告知了我,我便……” “你便顺堂摸瓜,将巍威活捉。”倌倌轻声将心中疑惑问出:“那柳时明……在我爹案子里有什么作用。” 提起这个,韩暮傲然笑笑:“柳时明当年在你爹入狱之前,便察觉到巍威不对劲,曾猜想巍威是你爹案子的主谋,便私下来往宜州和襄县搜集巍威的证据,之后你爹入狱,他便将搜集来的证据编写成册藏在了私宅内,于是,前阵子我们查到柳时明在你爹入狱后的一系列反常的举动,便是在这,他本想等着时机一到,便替你爹翻案,只是……” 他剩下那句:“只是柳时明一心想用她爹案子逼她回头找他再续前缘美梦破碎了”这句话并没说。 他私心里极不愿倌倌和柳时明再有牵扯,只因眼下柳时明虽放弃了倌倌,可将来万一他又回头找倌倌再续前缘,到时他要如何自处,便语气一转:“等我回京之后,只需将巍威的罪证呈给圣上,相信不久你爹便会被圣上无罪释放。” 倌倌闻言,并未如他所想的高兴,而是秀眉紧拧道:“我听柳时明说,圣上对我爹意见颇深,恐怕不会这么容易答应你替我爹翻案。” “这个你不用担心。” 头顶星光熠熠,他满是血污的脸浮起一丝笑容,和以往一样镇定自若,如巍峨高山般在她身后帮她遮挡风雨。 “早在我来宜州之前,我便以联络了朝中依附韩家的朝臣,令他们到时助我帮你爹翻案,天理迢迢,公道自在人心,到时……圣上就算再不愿你爹翻案,他是九五之尊,也不能无视这么多民意执意而为。” 倌倌看着这样神采奕奕的他,心头悸动,不觉湿.了眼眶。 这便是她的良人,无论何时何地他都在她的身边,为她着想,和她不离不弃。她忽然搂着他脖颈低声道:“谢谢你,韩暮。” 她声音绵绵.软软的,带着一丝委屈,一丝欣慰,半分劫后余生的庆幸,韩暮心头微暖,回抱她轻笑:“那你要怎么谢我?” 倌倌报涩的抿了抿唇,伏在他肩头没开口。 韩暮只以为她听了他轻佻的话躁得慌,怕惹怒她正要说些别的,倌倌却忽然牵着他的手放在她腹部,生若蚊蝇的道:“孩子的爹你愿意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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