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又是趁二皇妃睡觉时偷偷溜出来的吧!” “什么溜出来!我要来就来,要走就走,谁能管束我?!”二皇子脸色发青,被形容的如此猥琐,任谁都不会高兴,“我与太子同胞手足,特来宽慰一二!” “算了吧二殿下,谁不知道你打的主意啊。”难得周遭无人,少商气势十足,“从长秋宫到东宫,顺着宫巷殿下能找出一个以为您对太子手足情深的奴婢来,我给你磕三个响头外加一对驰名天下的春芳坊烧肘子!” 二皇子气的浑身发抖:“你你你,你别仗着凌不疑有权有势就逾矩犯上,我我要……” “二殿下以为陛下轻轻放过飞书一案是对太子心有不满么!”少商决定打破这二货的幻想,也算为国为民做贡献了,“非也,陛下只是看在已逝的韩大人面上,不欲重责他的弟子而已!适才陛下还对娘娘说了,他还是十分爱重太子的!” 她没说上巳节的事。告诉太子让他提早高兴是一回事,告诉旁人就属于泄秘了。 二皇子被气的头晕目眩,犹自嘴硬:“我才不信你,我要回家去问阿衡。”阿衡是二皇妃的名字。 目送二皇子失魂落魄的离开东宫,扭头看看太子依旧醉的不省人事,少商没了说话的兴致,在鼻子前挥挥酒气,然后让宫婢们进来服侍太子洗漱歇息。 从东宫出来,少商颇觉得神清气爽——太子(暂时)高枕无忧了,帝后(重新)相亲相爱了,(应该)没有别的大事了吧,就等凌不疑回来就好啦! 东宫酒气熏天,长秋宫正在冒粉红泡泡,少商一时想不到去哪里,便漫无目的的晃悠起来,走着走着来到一座八角亭,只见亭中有一人,玉冠锦袍,清隽俊雅,长身玉立,不是袁慎又是谁? 少商一愣。 袁慎也看见她了,笑着招呼她进亭。 少商走过去:“你在这里做什么?” 袁慎指着亭中石墩上摆放的竹简卷册:“奉陛下之命,等几位博士整理好就给东宫送去。我最年少,便领了这个跑腿差事。” 少商疑惑:“那你该去东宫啊,站在这里作甚?” 袁慎迟疑一刻,少商立刻接上:“哦,我知道了,你适才看见二皇子带着酒瓮进了东宫。你不想与他碰面,更不想被邀请一道饮酒,于是躲避在这里!” 袁慎苦笑:“当装傻时得装傻,你就不能装的笨些么。” 少商耸耸肩:“谁叫我生的太聪明了,没办法。不过……”她朝袁慎凑近些,“你说究竟是谁在暗害太子殿下啊,这一出又一出的。” 袁慎眼中闪过一丝光,依旧迟疑了下,但望着女孩满含期待的大眼,他忽然想起她曾冲自己大喊‘凌不疑救我帮我好些次了,可你究竟对我有过什么好处啊’——他定了定神,循序渐进的解释起来。 “你总是追问谁在针对太子,而凌子晟为了宽慰你,许多话都没对你说。” “其实,针对太子的并不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家族,而是许多股力量于不声不响中达成的默契。比如太子妃的堂兄孙胜,其实诱他荒淫犯罪的是一家人,查他底细拿他把柄的是另一家人,而在太子身边安插人手,探知太子约曲夫人相会在紫桂别院的,又是第三家人了。” “这些人并无十分明确的计策,只是如同啮鼠般,不断的,细碎的,挖空东宫的围墙。你一锹,我一耒,只消一个契机,立刻就能致太子殿下于危困境地。” 少商听傻了,一来,她没想到袁慎今天会一五一十的向她解释,二来,她被蕴含在这些话背后的意思吓呆了。她想起太子迄今以来受到的攻击,仿佛都是一有机会,立刻四面楚歌。 她急急忙忙道:“我我我知道,当初乾安老王爷害死了景阩诸臣中的许多人,所以他们愤愤不平……” “不止!”袁慎淡淡的打断她,“这些与乾安一系有仇的反倒不足为惧,真正的隐患是那些沾了乾安一系人命的重臣们。” 少商啊了一声。 袁慎道:“你以为只有乾安老王爷的手上沾了血么?乾安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