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四个字读的是‘大义灭亲’,看来这个人真的和我之前猜得一样,是敬宁侯!” “敬宁侯怎么会到我们这里?” “传说敬宁侯义薄云天,难道他是特意来帮我们处置林盛的?” “……” 民众里如同沸开的水一样不停地讨论着。陈殊站在人群中听着旁人的说话,六识再度扫过这个自称是林辰疏的人。 眼前这人长得确实和林辰疏一模一样,如果不是陈殊知道自己重生是长明的特意安排,他几乎以为眼前的人是自己坠下落阳岗的那具身体重新活了回来。 眼前的“林辰疏”倒是十分自信,他没有特地避开底下人群投过来的目光,施施然地打开一把折扇,在自己面前摇了摇道:“诸位乡亲,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外云游,没有机会顾及林盛这个顽劣之子,让各位乡亲受苦了。我林辰疏给大家在这里道个歉。” “!”敬宁侯竟是来帮嘉阳县清理门户的。 在场的人再度震惊,他们这些乡野之民都没有去过京城,但见此时林辰疏眉目含笑,笑靥嫣然,竟然真的和传说中的侯爷一样十分貌美。 “侯爷千岁。”在场的也不知谁喊了一句,旁边的人都开始跟着拜倒。 云衢拉着陈殊往前走,但见百姓对敬宁侯拜谢,心中却觉得古怪,他心想这林盛明明已经绳之以法,为何敬宁侯还要如此大做文章,可旁边的人都如此动作,他也忙不迭地往前作揖。 他恭恭敬敬地给前面的林辰疏行礼,等到起身的时候却见陈殊站在他身边没有动。这位救过他的恩人此时正皱眉看着眼前的敬宁侯,目光近乎审视。 他不行礼实在显得有些突兀。县衙处的“林辰疏”已经眯起眼睛朝他看了过来。 前面的人怎么说也是敬宁侯,云衢连忙拉了下陈殊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和敬宁侯对着干,但没等他出手,那敬宁侯已经朗声叫道:“嘉阳县的官员何在?” 云衢一愣,连忙挤上前去。 这一阵锣声足以引起县衙里的人的注意。“林辰疏”点名之后,很快知县、主簿、县尉等人纷纷站了出来。 “下官参加敬宁侯。”众人对着前面的敬宁侯再度行礼。 “林辰疏”扫视了前面十余个大小官员,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道:“嘉阳县的官员倒是好样的,放任着林盛这样的恶霸不治,任凭其鱼肉乡里,这就是你们身为百姓衣食父母官的样子吗?” 这还不是因为林盛是你的弟弟。知县冷汗涔涔,连忙叩首道:“侯爷恕罪,是下官一时糊涂,疏忽了此事。” 他说着,连忙又扣了几个头。旁边的主簿等人见状,亦一个一个跪地求饶,乞求原谅。 云衢欲言又止,随波逐流地也跟着磕了几个头。 “林辰疏”眯起眼睛,他没有打断知县等人,等这批官员磕头磕得差不多了,这才道:“也罢,这事也算由我而起。林盛逃税之事尔等罪无可恕,但我身边也缺乏人手,便给你们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侯爷尽管吩咐。”一听敬宁侯松口,知县的眼睛瞬间亮起。 “林辰疏”道:“林盛贩卖私盐,逃避税款,已经祸及整个尚州税收,我要你们这两日清点林盛家产,查补他的税账,将这些税款换乘银票给我补齐。” “好、好。”知县连忙应道。 他忙不迭地领命,却不见自己身后有个小盐官站了出来,朝“林辰疏”一拱手道:“侯爷,林盛所涉的账目之多恐怕远超他的资产,这些税款恐怕需要变卖他的府邸,但也还无法及其一半的额目,两日的时间恐怕来不及……” 小盐官说话的声音掷地有声,正是屡次上门去催收林盛税款的云衢。 知县一惊,显然没想到云衢会站出来。“林辰疏”也挑了挑眉,嘴角噙着笑道:“不管你们后面怎么操作,本侯只要见那笔税款,若是完不成,我看这嘉阳县的官吏也合该换一批了。” 小盐官一愣,没想到“林辰疏”竟然是这样的回答。 “云衢,还不退下!”知县见状连忙喝了一声,对着“林辰疏”面上又换成恭维,“侯爷放心,即是侯爷布置的任务,税款只多不少。” “林辰疏”淡淡一笑。 云衢站着却越来越觉得古怪,他看着眼前的“林辰疏”道:“侯爷,查补税款也有时日要走,但这些税照例都是填补国库,若侯爷带走……那上面的知府大人问起来怎么办?” “林辰疏”眯起眼睛,脸上却是笑靥如花:“你还怕本侯害你不成?知府若是问起来,报上我的名头,让他来问我即可。” 云衢心中还是觉得有一丝崩裂。他忽然想到民间传闻敬宁侯已经死了,可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证明敬宁侯其实还活着,可为什么他活着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