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从里头出来,还多一样谈资。 至于挨板子,别人下手也不敢太重,真把他打出个好歹,谁也赔不起。 他年轻,伤好得快,没多久又能生龙活虎。 衙门里那些,颜述从来不惧。 至于言官参上几本骂辅国公府的折子,他就更无所谓了。 上朝被骂的是家里的老头子,又不是他颜述。 但这次的事,不太一样。 强抢民女,不是关几天、打几板子,就能了结的。 尤其是,皇太后还在气头上。 “我、我……”颜述支吾了一阵,挤出个笑容来,“我没有强抢,就是稀里糊涂进了一屋子,再说、再说,这不是没成嘛。” 林繁呵得笑了,笑容里满是讥讽:“要是成了,你还能站在这儿?” 这句话,在颜述耳朵里,成了定心丸。 是了。 林繁没有打算把他怎么样。 就是吓唬他而已。 颜述顿时,又嘚瑟起来:“今日二殿下大喜,是个好日子,别拿这点儿小打小闹去烦太后娘娘。 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若没有相好的,改天我若得几匹瘦马,先送你过过眼?” 林繁不置可否,只淡淡地,扫了颜述一眼。 只一眼,颜述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他的个子没有林繁高,那双眼睛,居高临下看他。 他看不出其中情绪,不喜也好、鄙夷也罢,颜述一点都没有看出来,他只是本能的,察觉到了危险。 一只猎鹰,在看将死的猎物。 颜述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 二殿下骂林繁是皇上养的狼,其实也没有错。 狼也好,鹰也罢,都是吃肉的。 刚刚的嘚瑟都没了影,颜述只能虚张声势:“不送就不送。” 林繁道:“走吧。” 颜述一听,当即想跑。 “走哪儿呢?”林繁一伸手就把颜述拽了回来,“到西宫门,走这边。” 颜述反手去挣自己的衣领,急得大喊:“你还真把我送慈宁宫?林繁,何必呢?我是皇亲,别说没有成事,就是真成了,也得走八议。” “我只管抓人,八议是皇上的事,你跟皇上说去,”林繁见颜述还在挣扎,又道,“你要不怕五花大绑进慈宁宫丢人,我现在就把你捆了。” 颜述消停了。 林繁把颜述直接拎到了慈宁宫,一五一十地与皇太后说了经过,行礼告退。 回到赤衣卫衙门,冯靖上来禀道:“那位姑娘缓过来了,没有大碍,看样子是不愿意告。” 林繁对此并不意外。 普通百姓与皇亲国戚,又是如此不堪之事,姑娘家处境艰难。 世道如此。 “折子,”林繁想了想,道,“我来写吧。” 正如他与颜述说的,他在做分内之事,后头怎么处理,得看皇上与皇太后。 冯靖摸了摸鼻尖,有点儿没劲儿,又有些习以为常。 他们赤衣卫,做的就是吃力不讨好的活儿。 做了,也不一定有效。 真不如哪一天,得个机会,去战场上效力,杀几个敌人是几个! 见林繁往里走,冯靖跟了上去,顺口问:“指挥使,刚那小子那么挑衅,你真不生气?” 林繁脚步不停,道:“你第一天当差?这么低级的挑衅,还能上当?” 冯靖赶紧摇了摇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