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其中一位太医。 真这么好奇的话,等我们打完这一仗,回到飞门关里,你们找廖大人仔细问问。” “没错没错!”冯靖忙道,“等回了飞门关,我跟你们一块去,让廖大人好好说说。 对了,我还听说,廖大人特别喜欢秦大姑娘画的平安符。 之前军中遇着他,我说他精神特别好,他说是平安符的功劳。” “这事儿,我好像也有耳闻,”忽然间,另有一人开了口,“我先前胳膊受伤,去寻军医,廖大人也在,正与军医切磋医术。军医说廖大人的气色不像一个长途跋涉后的老人,他说他贴着符纸。” “是符纸的功效?”有人奇道,“我还以为是他老大人身子骨强健呢。整日在营里走来走去,健步如飞,上下城墙也不喘大气。” 京中斗法,大殿下的回光返照,听着是很厉害,但大伙儿没有见着。 但廖太医这人,自打到了飞门关后,经常溜达来溜达去,几乎人人都认识他。 尤其是一些有旧伤在身,军医看顾后效果一般的,厚着脸皮去请廖太医想想办法,自然都见识过老人家蓬勃的劲儿。 原以为是医者懂养生,原来,还有这一番内情。 这么一想,众人纷纷低头,看向手中分到的两张符纸。 薄薄的,线条看不懂,字就更不认识了。 但是,那明黄色的纸,耀眼极了,仿佛闪耀着金光。 名为“疾风”的符,贴在马上、贴在身上,一定能保佑他们策马冲下悬崖、杀穿西凉敌帐吧! 悬崖再高再险,交给风,不就是一眨眼的事? 再说了,定国公也贴上了。 这种突袭战,风险是一样的,甚至,冲在最前头的,更危险些。 定国公这么自信,他要一往无前,他们又为何要胆怯、认定了自己一定下不去? “冲!”一人低吼着,把符纸反手拍在了肩膀上。 没有浆糊,没有任何粘合,那张光滑的符纸就这么贴在了甲衣上,饶是山上风紧,也没有被吹走。 大伙儿眼睛又是一亮。 一时间,“冲!”的低吼声此起彼落。 符纸被拍在了肩上、胸口、胳膊上,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却依旧没有离开它们的主人。 眼前的这一幕,让林繁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阿鸾若是知道他是这么用符纸的,不晓得会怎么说呢。 应该,也会笑吧。 她若是知道,她辛苦多日画的符纸,贴在了大周的兵士们身上,带给他们无穷的勇气与力量,助他们奇袭西凉,她一定会高兴的。 这一段经历,等到他再见到她的时候,他要仔仔细细地说给她听。 晨光更明了些。 确定都准备好了之后,林繁站在崖上,点燃信号。 笔直而起,到半空中散开,短短一瞬,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底下的玉沙口,因着角度原因,即便是高抬着脑袋,也不可能看到崖顶直起直散的信号。 而远处其他地方,除非一直盯着崖顶方向看的,否则几乎不可能注意到。 即便有斥候察觉到了,一来,很难确定是否看错了,二来,他身处能看到的位置,便来不及回禀大帐。 真切看到这信号的,只有大周。 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辰,冯仲就一直在等林繁到位的信号。 高高的塔楼上,兵士死死盯着崖壁方向,直到看到那与晨光融在一起,一闪而过的信号,他赶紧俯下身往下喊话。 冯仲双手紧紧握拳。 很好! 林繁带领着那一队人,绕过了西凉斥候,成功抵达了。 毛固安穿着沉沉的铠甲,提着长刀,走到冯仲边上。 冯仲朝他点了点头:“准备出发!” 营寨大开,毛固安骑马、领兵而出,鼓声阵阵如雷鸣。 距离玉沙口不远,他停住了马。 深吸一口气,声如洪钟。 “老子从飞门关出来了,”毛固安一字一字,仰天道,“尔等西凉鞑子,敢出玉沙口否?” 战鼓声中,大周兵士异口同声。 “敢出否?”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