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 谢虚被玉青师姐的豪迈也呛得忘了要说什么,半晌才道:“诸位道友,别宗主的为人,你们应当再清楚不过。” 别无欲还没死,你们都给收敛着点。 这倒的确让那些环饲的修士都遮了遮昭然的心思。 他们虽然想趁着极欲宗落难瓜分利益,却也不敢真正将一个化神大能得罪狠了。 而那些幕后撺掇的人,有些焦虑起来。 他们心知别无欲十死无生,极欲宗为瓮中之鳖,却也不好直接公之于众,只好将目标指向那个搅混水的前谢小宗主—— “听说谢虚公子不过是筑基修为,如今一看,怎么道行涨得这样快?” “就算真正是成了大能,竟也能挡住这般凶险的魔物吗?只怕是联手,做了场戏。” 先前开口那弱水真君道:“我留仙门与极欲宗有手足同胞之情,这谢虚分明已离宗出走,这时回来的蹊跷,只望你极欲宗人莫要中了魔物离间计,埋了祸患……” 他们这话却起不到挑拨的效果,谢小宗主在极欲宗许多弟子心中都属于不可亵渎的地位。这般口舌搬弄下来,那些修士皆是目露不屑,眼中隐有怒火,稍微年纪轻些性格不羁的,直接啐了一声。 白皎原本听得心头火起,心道人修果真不要脸皮。见到极欲宗弟子的反应,才算被安抚了些,谋划着要将那些老不修的修士都烧成焦炭才行。 弱水真君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受俸许久,还是第一次被这些小辈轻忽,顿时起了睚眦必报的心,拖着腔调道:“待除魔之后,本尊便来一试这谢虚修为,是否来路不正。” 他竟是要和谢虚比试。 不仅有以修为年纪欺压之嫌,方才谢虚与天魔相争,消耗真元甚剧,又一连挡住万千魔物护佑极欲宗,正是丹田紫府最虚弱的时候,弱水真君倒也好意思说出比试的话来。 黑发修士微敛眉眼,都懒得看他。只是手中真元又将那柄单剑凝实,愈显煞气。 白子浮终于也舍得将扎在谢虚身上的目光拔出来,黑洞洞的眸子便移向弱水真君—— 那原本还大义凛然,满脸矜持傲慢的修士好似突然僵了一僵,面颊上的赘肉抽动,五官歪曲成一个奇妙的形态,口涎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嗬、嘶……”古怪地声响让弱水旁尊敬垂首的弟子都忍不住抬起头。 正好便看见那素来矜傲讲究的大能突然撕裂开了自己的长衫,将手指插进紫府处,猛地掏出一个血肉淋漓的物什来。 那块物什是弱水的元婴,面上五官已俱全人形,只是黑成一团,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弱水也同一时间狂笑起来,将元婴塞入口中,啃噬的血肉与涎水迸发。 “真君他、他疯了!”小修士骤然发出一道凄厉喊叫。也不用他喊,所有看见此幕的修士早就骇然后退,心神未定。 弱水真君狼吞虎咽地啃完元婴,又用一种发绿目光盯着身旁人。直到所有人都觉得他会扑过来时,却见他身体一软,从高高云端坠落,毫无预兆地摔成一团烂泥。 那些闻见新鲜血肉的低级魔物再也按捺不住,也不管阵法的制裁,挤过去将大能血肉囫囵吞了。 死寂蔓延。 白子浮皱着眉看着那群魔物簇拥的地方,心中浮起一阵疑惑来。他方才在弱水身上种下了魔种,那修士好似也是被天魔所咒,才会产生那种癫狂姿态;但弱水的修为与他相差不远,要让这么一个出窍真君癫狂……依他现在的实力,太难了些。 那腥臭味好似从远处蔓延而来,风都被浸得湿腻。谢虚微蹙了蹙眉,突然便觉身体极软。 扶着他的白皎骤然卸了力道,正神色有些愕然。 一道极熟悉的声音响起,语调温柔,甚至透出点暧昧来。 “他身子虚,便由我代为比试吧……你们看看,这功法来路正不正?” 那人的手挽过谢虚的腰,只轻轻一带,谢虚便倒在他怀中。 全身上下都被天魔极具侵略感的气息包裹着。 说来奇怪,谢虚分明身上起了高热,身上皮肤都被熬得发红,但他偎在这个怀抱里,还是觉得暖意包裹至肢体每一处,一下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