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昭做无辜迷茫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您几位一大早登门贺喜,楚某心中只有感激的份儿。只是这登门做客,不都是先到的便先入席,晚到的便晚入席吗?您几位先到了,楚某便让你们先入席了,而后便再去迎其他宾客,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故意晾着了?” 大皇子哼笑道:“少巧舌如簧的,你既知道迎旁的宾客,为何我们先到了,却只让下人招待我们?我们贵为皇子,难道还不如其他宾客重要?还不是因为你张狂,不过仗着父皇对您的疼爱,便这般无法无天!” “您息怒。”楚承昭好脾气地拱手致歉,“楚某第一次操办宴席,如有怠慢,还请您原谅则个。” 几个皇子和楚承昭都知道马上为他恢复身份的圣旨就要到了,但其他人却不知道,花厅内的其他客人只奇怪大皇子平素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但不知道为何这般与楚承昭针锋相对。既然是做客给主人家贺喜的,若真是有不周到的地方,大家也都会体谅一二,很少会在场面上直接给人难堪。尤其是楚承昭都已经恭恭敬敬地致歉了,大皇子就显得有些小气了。 在场的都是和楚承昭有交情的,虽然他们不是京城最顶尖的豪门世家,但也是有脸面的,就也有不少人出声帮着打圆场。 大皇子扬了扬眉没有理会,倒是没想到楚承昭不声不响的,竟和不少人家有交情。如今他不过是侯府庶子,大内侍卫的身份,便已经如此会笼络人心了,等回头他恢复身份了,那还了得? 他今日还非得给他一个下马威,叫这些人知道知道,楚承昭不过是个让人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既知道自己错了,便给本殿下跪下斟茶认错!”大皇子皮笑肉不笑道,“本殿下喝过了你的茶,就当无事发生过。” 安毅侯世子楚清源也在花厅之内,不过他一直没吱声。前两天郑氏同他说楚承昭得了一双儿女,居然没带回安毅侯府给他们这当长辈的看,还在这外宅里操办起了孩子的洗三礼,明显就是不把他们这对父母放在眼里。 楚清源听了郑氏的话,对楚承昭也生出了一些不满,所以之前大皇子对楚承昭发难的时候,他只冷眼旁观。如今大皇子要楚承昭跪下斟茶认错,那不仅是踩楚承昭的脸面,更是踩整个安毅侯府的脸面了。 “殿下,犬子年幼无知,您请看在我们侯府的面上,饶他这一次吧。” 大皇子看傻子似的看着楚清源。这个废物世子,帮着他父皇养了十几年的孙子,难不成到了这会儿还以为楚承昭是他儿子?这到底是装傻还是真的蠢到没救了? 不过大皇子能不给场中其他人脸面,却不能不给楚清源脸面——安毅侯还活着呢,那可真的是永平帝当年的肱股之臣,病了多年了,永平帝到现在还念着他当年的好呢。可若是这么轻易放过楚承昭了,他们一行人今日特特赶过来,难不成真成了给楚承昭做脸? “老二,你怎么说?”大皇子看向二皇子。 二皇子垂着眼睛不说话,道:“弟弟都听皇兄的。” 大皇子又看向其他几个皇子,他们也都很默契地不接他的话茬,拢着手不说话。 看着一众兄弟都不说话,大皇子也觉出味儿来:这些个弟弟个个都是人精,明明之前都商量好了,先一致对外,把楚承昭打压下去的,如今一个二个都当起鹌鹑,这是让他当这出头鸟呢! 正僵持着,一道奸细的嗓音从院中传来—— “圣旨到!”宝庆公公率领一众宫人从院外走了进来,“楚承昭接旨!” 花厅内众人便都跪了下来。偏厅内的女眷得了消息,亦都赶了过来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宝庆公公宣读完了永平帝的旨意,公开了楚承昭皇孙的身份,封了宋瑶为其侧妃,为宋瑶所所生的姐弟俩赐下大名为怀安和怀远,同时赐下珍宝赏赐若干,还嘉奖了安毅侯府一番,为楚清源那十几个儿子赐下了一个‘延’字为名——这便是让楚清源那十几个儿子改名,免得冲撞了楚承昭了。 本朝国姓就是楚,当年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