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告诉他,自己坐在一旁往水池里扔蒸熟的碧粳稻喂鱼。 大柱作用相当于顶梁柱,并不难找,肖何很快就发现了它。水榭的大柱有三人合抱那么粗,他绕着柱子看了一圈,终于在离地面三尺的地方看到一个字,只可惜笔画弯弯曲曲,有点像篆书,肖何不认识。 他默默掏出手机给拍了一张照片,准备拿去问凤琷。 正在这时,肖何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声音压着不太明显,却能听出说话的人情绪很激动。 肖何条件反射地贴在大柱后面,静静站在那里。然后就听见一个人愤恨地拔高声音:“那又怎么样!爹娘早就不管我们了!我们又不是人!还要顾忌那些恶心透顶的人伦纲常?!” “你……” 另外一个像是被他气着,话没说完整,倒是剧烈地咳嗽起来,如同要将肺给咳出来。 “四哥……你、你别生气,来,喝点水……我只是一时口不择言。” 一开始说话的那个听起来更着急了,说着话,又传来规律的拍打声,像在给“四哥”顺气。 肖何抬起头默默回忆——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过了好久,对面的咳嗽声终于止住:“我没事,总之死不了……” “四哥!你别总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四哥”笑了声:“这副破身子死了倒干净,只可惜老天不让我死,就得这么不死不活地吊着。”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尾音模模糊糊地断了,而后又是很长一段时间唇舌的搅动声,肖何听得真切,黏糊的水声如同在翻搅一块牛奶里泡软的饼干。肖何对那声音很熟悉——每次凤琷那只死鸟不想听他说话时候都用这招。 ……所以他们这是在……干啥? 肖何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就听那边突然传来“嘭”得一声闷响,随后是“四哥”愤怒的声音:“玉储辰!滚!你给我滚!!咳咳咳……滚!” “……”行了,这次知道对面两个人是谁了,怪不得听声音觉得耳熟,可不就是宴席上很多话的老五嘛。 无意间撞见兄弟之间这种事,肖何吓得撒腿就跑,突破了自己的运动极限,简直是飞奔去凤琷怀里的。 凤琷接住肖何,疑惑地朝他跑过来的地方望了一眼:“怎么了?谁在那里?” 肖何抚着自己的胸口上气不接下气地摇摇头:“没谁,兄弟吵架呢。” “我好像听见老四的声音了。” “就是他跟弟弟吵架呢,我们还是别过去了。” 肖何拽着凤琷往水榭外面走:“他们都多大人了,你别去管人家吵架的事,叫你这个长辈撞破该多尴尬。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去玉二公子那儿看看,他有没有做好。” ——叫他们爸爸辈儿撞破乱-伦这种事……就算不被打断腿也得脱层皮吧。 ——前提是凤琷有那种兄弟不能乱-伦的意识。 凤琷被肖何拉得踉跄了一步,虽然心里疑惑,却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就没再坚持,跟他一起去玉储乙那边。 肖何默默下定决心,再也不要在这种地方乱转了。 但是事实证明,事情要想找上你,即使躲在家里都能让你撞上,肖何就又撞上了,这次还是撞了个大的。 玉储乙做事很利落,图纸研究透了,材料也列好了,只是还缺一块特殊材料的石片,用来做质谱仪的一个小零件。 石片不难找,都在山上,肖何急着早点离开,担心待太久撞见更多不该撞见的事,就拉凤琷一起上山采石头,让玉储乙专心研究图纸,好好做准备工作。 只是石头在山顶才有,肖何这体能废物爬了没多久又爬不动了,赖在半山腰休息,凤琷只好让他先歇一会儿,自己驾云去山顶采石头。 没想到就这会儿功夫,肖何又撞破一个大秘密。 这个秘密是关于玉小九的,也就是玉储壬。 肖何原本歇在一块石头后面,没多久就听见石头对面有些呜呜嗯嗯的响动。上山之前玉储乙说过山上没有危险,顶多遇见只兔子之类,肖何就以为是什么小动物,也没在意。他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儿,却听石头后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甚至夹杂上了情难自禁的粗喘和断断续续的呻-吟。 他这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打野-炮。 肖何听过小九的声音,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