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人! 何田田禁不住为含光担忧。从情感上来说她无比希望含光能够逃走,逃得越远越好,哪怕此生都见不了面……都好,只要他能逃掉。 可是一想到谢竹心之可怕……她又感到好绝望。 在含光即将被公开处决的前一天,汴羽白带了一张字条给何田田。何田田认得他的字,那样端正而漂亮的行楷: 如果我不在了,请想办法忘记我。 多熟悉的话啊,这明明是她讲给他的。她又哭了,跟汴羽白要纸笔。 汴羽白很讨厌何田田还有含光,但是呢,帮助他们联络感情的事情,她又很乐意去做。于是她给了何田田纸笔。 何田田写了个字条给含光:我永远不会忘记你。 不一会儿,汴羽白又带回来含光的回复:字真丑啊。 何田田:“……” 她像个神经病一样又哭又笑。那之后她想写个字条怼含光,汴羽白气道:“你们把我当跑腿的吗?!”之后就再也不肯递字条了。 何田田就看着含光的两张字条发呆。 这晚就没睡着。 第二天,她黑着两个眼圈被拎起来,愤怒地看着汴羽白:“你干什么。” “一会儿你得去看戏。”汴羽白笑呵呵的,一边把两个手环套在何田田的手上,一手一个。 何田田认得这玩意儿,防暴手环。一般是用在罪犯身上的,一旦罪犯有比较激烈的动作,手环就会放电,电得罪犯无法行动。 汴羽白给她戴好防暴手环后,塞给她一个三明治,“他怕你饿到。” 何田田并不想知道这个“他”是指谁,她直接把三明治扔进垃圾桶。 汴羽白看看时间,“走吧,我们该入场了。” 何田田也想快点见到含光,所以很配合地跟着她走了。 “公开处决”的会场是一个剧院。舞台很大,有两千多个座位,此刻只前排坐了人,加起来不过一二百,后面的座位都空着,其中散落着一些摄像机。会场里来来回回的,许多人在走动,有记者,摄像师,武警,反ai联盟的社员,等等。 何田田在坐着的人里看到了方向北,方向北身边坐着小风,小风抱着萌萌,另一边坐着两个中年男女,看起来和方向北认识。 她路过方向北时,方向北站起身叫她:“田田!” 汴羽白显然对方向北的身份有些忌惮,此刻何田田停下来和方向北说话,她也没催促。 何田田问方向北:“你怎么来了。” 方向北见她神情憔悴,忍不住劝道:“田田,你不要太难过。” “嗯。” “我们是被邀请过来的,”方向北解释了一句,接着示意他身旁的那对中年男女,“爸妈,这就是田田。” 何田田和他们礼貌了几句,方向北瞅准时机对何田田说:“田田,对不起啊,他们一直有警察保护。” 何田田知道他是在为无法营救含光而抱歉,她摇了摇头:“不怪你啊。” 汴羽白见谢竹心看向她们,便推了推何田田,“走了。” 最后何田田坐在了谢竹心和汴羽白中间。她皱着眉问汴羽白:“我们能不能换个位置?” 汴羽白倒是挺乐意的,可她得看谢竹心的脸色。 谢竹心神色淡淡的,仿佛没听到何田田讲话,他把一杯豆浆递到何田田面前:“早饭没吃?” 何田田愤怒地将豆浆直接打翻在地,但此举的代价是惨重的,她被防暴手环电到,疼得脸都快扭曲了。 谢竹心捡起豆浆扔进垃圾桶,又面色如常地坐在她身旁。 现场闹哄哄地持续了很久,直到主持人李自凡宣布“机器人反叛者公开裁决大会”正式开始。 这次大会被外界媒体用“百年不遇”“全球瞩目”来形容,虽然因为限制了名额,现场观众很少,可它的确当得起这八个字。 能走进现场采访的媒体只有有限的几十家,其他的只能选择转播。但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世界各地的网站、电视台都把目光聚焦到了这个礼堂。 正式大会开始之后,首先由主持人代表反ai联盟进行发言。 是的,即便是这样重要的场合,反ai联盟那位神秘的领袖也并未露面。一应事宜全由李自凡代劳。 李自凡的口才和煽动力都是超一流,由他来做这个演说倒也合适。 他讲完后,换人类代表来发表讲话。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