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官员上门拜望,而且都送上了厚礼。 张翀听了国君的话后,立刻拜下道:“天西行省中都督位置紧要,臣恐不能胜任。” 国君道:“张翀,你也要跟我讲这些虚头巴脑的话吗?” 张翀直截了当道:“陛下若是让臣一定去,那臣当然遵旨。但若陛下没有绝对意志,那臣不想去天西行省任中都督一职。” 国君不由得一愕。 在他看来,张翀应该是一个官迷的。 天西行省中都督啊,四大封疆之一啊。 天越城中都督是宁岐,他是王子,不算数的。 所以,张翀一旦做了这个官职,越国三大封疆之一。 他竟然拒绝了? 国君皱眉道:“为何?” 张翀道:“臣不想和沈公子为敌。” 国君惊诧,竟然是这个原因?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 太子举荐张翀,那张翀一旦答应出任天西行省中都督,那就理所当然成为太子的铁杆嫡系。 而且天西行省中都督一职,非太子嫡系不能出任。 因为天西行省北边还有一个大都督种尧,那是三王子的嫡系,就算是为了平衡,中都督也必须是太子一系的人。 国君冷笑道:“沈浪那是胡闹的,他帮助宁政夺嫡八字都没有一撇,你或许想要和他为敌都没有机会了。” 张翀额头贴地,没有再说话。 国君道:“一个萝卜一个坑,这个天西行省中都督你不想要,可没有同样分量的官职给你了。” “是!”张翀道。 国君挥了挥手道:“那你先回家吧,你家中只怕有许多人翘首以待。” 这话其实是有些讽刺的,说张翀家中门庭若市。 张翀叩首道:“臣告退。” 此时,他心中叹息。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不可强求的。 他张翀立下了这么大的功劳,国君虽然器重,但没有半分亲近之意。 不过张翀也不在意,他内心也希望和君主保持一定的距离,免得公私不分。 像沈浪这种和国君打成一片的,他实在是学不来的。 出了王宫之后,老奴道:“主人,回家吗?” 张翀一想到家中的门庭若市,再一想之前得了肠痈的时候门可罗雀,就算所有人觉得他要死了,也没有人上门探望相送的情景,真是莫大的讽刺。 “不回家了,去宁政殿下府上。”张翀道。 老奴一愕道:“主人,那样可会得罪太子殿下的。” 张翀道:“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还也不用怕得罪谁。” 老奴道:“沈浪公子还没有回来。” 张翀道:“那就在他家等着好了,听说他那里有许多好书。” 就这样,张翀驱车前往了宁政的长平侯府。 距离好远,张翀就见到宁政府邸外面人山人海,至少围了上千人。 “怎么回事?” 老奴道:“沈公子招了十一名乞丐为官,而且还要参加恩科考试,所以这些读书人,练武人就不乐意了,每天都有御史弹劾沈公子,每天都有人围攻宁政殿下的府邸,要逼着沈浪公子认罪,并且将那十一个乞丐送到大理寺监狱去。” “走后门!” 结果到了后门,还是被围堵了很多人。 “张公,是张翀大人。” 见到张翀之后,人群顿时激动了起来。 “张翀大人,您是朝廷重臣,您也是来谴责沈浪的吗?” “张翀大人,您也是名教中人,一定要为圣人讨回一个公道啊。” “沈浪不除,天理难容啊。” 张翀不由得朝那人望去一眼。 这个世界人那么健忘吗? 沈浪在天西行省杀了多少人?这就忘了? 张翀面无表情地上前敲门。 一名女壮士开门,见到张翀,不由得惊愕道:“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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