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居委会里出来,林蚕蚕真是,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丢脸的情况。 魏敢还在后头磨叽,跟居委会大妈道谢呢,嬉笑着把大妈逗得直乐,看着林蚕蚕直想揍他。 “晚上你还去吃饭吗?”魏敢追上来,但迫于身后居委会大妈的目光压力,都没敢跟林蚕蚕并排走,而是落后一步,探着身体问。 饭肯定还是要去吃的,毕竟已经答应了宋南淮。 魏敢光明正大地酸溜溜,“那你说清楚,早点回。” 林蚕蚕懒得理他,然后过了一会儿,魏敢又问,“用不用我陪着你一块儿去?你要不喜欢,我偷偷找个地方坐着等也行。” “……”林蚕蚕,“你不是陪了一通宵的车?晚上给我老实补眠。” 魏敢老实下来,两人往招待所走,到底是正经处上对象了嘛,哪怕不说话,但一个眼神对上,都有些羞涩。 主要是魏敢羞涩,搞得林蚕蚕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忍不住拿眼睛瞪魏敢。 走到招待所门口,林蚕蚕才想起一件事来,“你是先来招待所找的我?那你有看到魏工跟……嗯,有没有看到?” 魏敢点头,林蚕蚕虽然说得不明不白,他还是明白她说什么,“看到了,还听到了。” 说起这事,魏敢脸色淡淡。 最开始撞见魏俭国私下见女同学,魏敢心情有些微妙,有些替肖玉珍不值,更多的是对魏俭国的不耻。 但后面听到的话,让魏敢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魏俭国当年跟斯曼是金童玉女,从高中一路到大学,家世相当,感情深厚,两人互相进步,是所有人眼里会终成眷属的一对。 这时候的人都怀有一腔报国的激情,上一辈更甚,魏俭国和斯曼双双报名去最艰苦的西北某保密研究所工作。 但最后去的人只有魏俭国和肖玉珍。 斯曼为什么没去,这里头有她自己家里的原因,也有肖玉珍从中作梗的原因在。 肖玉珍是斯曼的好朋友,同时心中爱慕当年意气风发的魏俭国,斯曼家里出事,斯曼请求肖玉珍转达,并将珍贵的钢笔托肖玉珍转赠,希望魏俭国等她。 然而进入研究所后,所有所外界的联系中断,魏俭国不知道斯曼家的事,更不知道有钢笔的存在。 之后的事就不必再说了。 林蚕蚕,“……” 她知道会有狗血,但不知道居然这样狗血,林蚕蚕担心地看了眼魏敢,撞破这样的事,他心情想必不会愉快。 “我以为,婆媳间的恩怨,或许不止是肖玉珍一个人的原因,奶奶也有错,更多的错是在魏俭国,但我不知道,原来她的私德也这样不堪入目。”魏敢心里确实不好受。 其实肖玉珍完全可以不必这样做的,当年的情况,即便魏俭和斯曼互相知道情况,两人再在一起几乎已经是不可能,这是时势造就。 肖玉珍只需要耐心等待即可,但她没有,她做了或许连她自己都不耻的事情。 事实上,即使肖玉珍追着魏父去了西北,也还是默默在魏父身边等了许多年,才熬到魏父死心放弃等待,继而被肖玉珍感动。 林蚕蚕和魏敢回到招待所,斯女士已经不在了,只魏父坐在厅堂的旧沙发里愣着神。 第五十四章 看到林蚕蚕和魏敢进来,魏父搓了把脸站起身来,见到魏敢,也没有很意外。 “回来了啊。”魏父撑着桌角站起来,身形微微晃了晃,他抬手比划了一下,想解释什么。 最终只无力地道,“我上楼歇会,明早五点的车,是吧,我会准时的。” 厂里有车队到沪市出差,就是魏敢跟车来的这趟,明天早上五点返程,他们需要一早去司机招待所集合。 以魏父的级别,坐火车比坐大卡车回去舒服,但魏父他们这一辈,都是想方设法替厂子省钱的,知M.Lz191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