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探出头的鱼儿更多。 他思量一刻,还有不解之处,那些人为何要把他打晕捆起来,而没有直接杀了他,是怕朝廷追查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匪徒除了将大人打晕捆缚,还做过什么其它的事情?”卓远问道。 谭清远迷茫地摇了摇头,道:“应该没有……”他的话戛然而止,忽然惊恐地睁大了眼。 “糟了。”他摸了一把身上,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怎么,大人可是丢失了什么物件?” 谭清远脸色惨白,支吾道:“我的官印路引被他们拿走了!” 卓远:“……” * “你说他把什么东西丢了,官印?”卓远将听到的消息禀报给萧承启和谢柔,两人满脸惊诧,这么要紧的东西怎会丢失,虽说府衙会有备案,但是重臣丢失官印,若被朝廷知道是要治罪的。 不巧的是,他还撞见了微服私访的萧承启,现在好了,不用他想办法隐瞒了,这和直接面圣没有任何区别,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萧承启冷哼出声,对这个谭清远何止不满意,简直想立刻下圣旨把此人革职查办,他已经想不起当年为何要把刺史之职给他。 “一个人带着官印四处乱跑,他这个刺史是做烦了,想做县令是不是,还是想回家耕田种地?” 卓远没敢出声,谢柔抿了抿唇亦是无奈,谭清远似乎很糊涂,他所管辖的地域极为重要,这般托大谁都救不了他,但她也知道,眼下查办他不是最重要的事,找到将官印拿走的人才是当务之急。 “匪徒拿走他的官印是为何?” 萧承启沉下脸道:“如果是高手故意为之,最坏的猜测,是有人打算冒充谭清远执掌兖州,一张易容加上官印,府衙看不出来,极易踏进圈套。” 谢柔蹙眉:“兖州会陷入被动。” 萧承启点了点头,思索了一阵,他吩咐卓远道:“派人手盯着兖州,只要有人顶着谭清远名号出现,即刻扣下。” 卓远领命但没有退下,他想了想,觉得有必要一问,于是对萧承启道:“少爷,需要将谭大人接入府邸么?” 萧承启连想都不想就道:“不用。” 卓远看了一眼谢柔,谢柔理解他的意思,谭清远已经知道他们在顺城了,他与萧承启“同朝为官”不可能不来道谢拜访,而且他又是重臣的身份,经历匪徒绑架,最好是将他保护起来,这座宅院位置隐蔽,暗卫极多,是隐匿身份的绝佳地点。于情于理,谭清远应该同来此地,再派人护其北上,以免出现更大的纰漏。 卓远能想到的事,萧承启不会想不到,那么干脆地拒绝,应当是为了她吧。她有点好笑,拉了拉他的袖子。 卓远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悄悄退下了。 “夫君,若要惩治谭清远,待我们回宫后下旨也不迟,如今顺城情况有待观察,他毕竟是刺史,若出了事,局势反而更为复杂,还需妥善安置。” 萧承启未掀眼皮,哼了一声道:“他爱去哪儿去哪儿,若是被人捆了杀了,我再找个人顶上刺史职位便是,朝中不缺能人。” 说得轻巧,谢柔才不信他真会放任下属官员不管。 萧承启满脸不快,闷声将她拉来膝上坐着,谢柔坐下时倒很乖觉,等靠过去时,却不动声色的在他腿上挪动了一下,萧承启满怀柔软,触感极佳,偏生这团香软还不安生,蹭得四处是火,他觉得身体发紧,立刻扣住她。 谢柔笑得眼睛都弯了。 “此人与我们半分关系没有,不许为他求情。”萧承启声音微哑。 谢柔温柔一笑,点头道:“妾身知道,妾身只记挂夫君,关心此事是否对夫君有利,如果有利,就一定要去试一试。” 萧承启无奈一叹,她就是这么会说话,大道理总说得头头是道,让人反驳不得,还心生欢喜。可他也确实不喜欢谭清远,此人胆大包天,竟对她有了别样心思,难道当他不存在?若是让这么个虎头虎脑的人进了他们的院子,还不知生出多少事来。 “其实将他接进来,依依也有私心。” “什么?”萧承启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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