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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考科举_190


    崔燮贪看了几眼才翻下马,走到近前朝他拱了拱手,嗓子不知怎么有些微哑,低声说:“谢镇抚,好久不见。”

    谢瑛微笑着还了半礼,也说:“难得相遇,何不进去喝杯茶?”

    茶棚里头热烘烘的,已盖成了个小店,价钱还是像平常一样便宜。加之如今锦衣卫的名声好了,人又都穿得俊俏,叫人爱看,倒成了这茶棚里的活招牌,弄得他们的生意都比别处的大店铺还好。

    崔燮跳下马,交给旁边的小二看着,自己背起书包进了棚子,跟谢瑛在墙角找了一个不显眼的座头,坐下说话。

    水牌上的茶水点心比他最早筹划的已经多了许多样,只是不正式卖饭菜,想吃东西可以朝附近的觅汉们买来现成的吃。棚子一头还有说书先生站在台上,说着方兴未艾的智审谈伦案。

    谁也不知道话本里那个总能在锦衣卫校尉们束手无策时轻巧点出疑点,找出线索的谢千户就坐在他们身边,更不知道这套谢公案的主编也在后面。

    台上的说书人擅自在话本里添了封云和他妻子窈娘,讲到封云奉命去易州山厂调查取证,险些落入于秀同伙的陷阱时,底下那些听了不知多少遍书,还跑到镇抚司门外看过于秀的人还都急得大喊“快找谢千户”!

    谢瑛听他们喊得夸张,又见崔燮支着耳朵听得入神,心底竟不像领着同僚们听时那么自然,有些尴尬地低声说:“这些都是下面人胡乱传出来的东西……”

    崔燮也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地说:“不是别人传出来的,这段公案是我叫他们讲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同时失笑,捂着嘴默默耸肩,倒把这点儿尴尬和一点久别重逢的生疏情怯都笑开了。

    谢瑛笑够了,正了正神色,招呼小二出去买了新制的鱼鲊、鹅脯、炸羊套肠、烧猪肉,又点了五色米糕和梨汤给崔燮。他自己刚吃过饭,不过陪着动动筷子,手边放一杯清茶,看着崔燮吃饭,口中说些气候变化,京中哪里的景色足堪赏玩之类。

    他的手指常在杯缘摩挲,并不端起,只在说话间用手指蘸蘸水,倒着写下一个个转瞬即干的字:“既见君子,我心则喜。”

    第156章

    崔燮也想倒着写些什么给他看, 可惜实在没那技术, 便拿起一起盛在瓷碟里的米糕,在盘子空出的地方用铅笔写下“既见君子, 我心写兮”, 把盘子连糕一并推过去。

    谢瑛拉了一下盘边, 也拿起一块米糕,那笔清秀的铅笔字就正过来落进他眼里。

    既见君子, 我心写兮。燕笑语兮, 是以有誉处兮。

    一见君子便向君子输写己心,不加隐留。二人相伴燕饮, 语笑和悦, 皆可保有声誉与和乐也……

    谢瑛一字字读着那句诗, 回忆后面未曾写到的诗句。读这诗时,棚子另一头的说书人正唱到:“谢公在堂读供状,忽报易州送信人,忙收书信展开看, 言说山场陷封云。谢公智计多思量, 唤来校尉有言申:命你速去封家内, 请来贞女姓王人……”

    可不是有声誉,可不是和乐?他自己听着都要笑死了。锦衣卫办案时哪儿有说的那么神异,出了事一转眼珠儿,叫个美人来帮忙就能救出属下,叫贼人自投罗网?

    他不禁轻笑出声,掰下一块米糕擦掉盘子里的字迹, 抬眼去看崔燮。

    崔燮正专注地看着他,见他望过来,便把嘴边的米糕拿下来,笑着说:“这些说唱的其实不错,可常来常往的也有些听徐了,还是园子里看戏好。却不知道谢兄更喜欢《琵琶记》还是《无头案》?这两部我都还没看过……”

    没跟他一起看过。

    谢瑛把那块沾满墨粉的米糕在掌心揉烂了,看着油纸窗外黑沉沉的天色说:“看戏还不容易?勾阑胡同日日都有新戏,我只嫌那处人多杂乱;不如裕德楼那边清净,也能吃酒,但那家又演的是《琵琶记》的旧戏,没有最新出的《无头案》。”

    他看着崔燮,意味深长地说:“我倒更喜欢琵琶记,词好、曲好、舞台收拾的好,编排的人更好。”

    崔燮回以一个同样内涵丰富的笑容——其实《柳营无头案》也是他叫人编的。

    写手的马甲容易被掀,策划就总能深藏身与名。《谢m.Lz191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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